
蒙蒙的,凝结着秋尽的肃杀。 她妆点了一下容颜,拨通了市府办公室的电话,告诉值班员派一辆车子来,她要去看望一位病卧在床的老知识分子,一位功勋卓著的地质学家。她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去市第一医院检查身体遇到地质学家的夫人,才知道冯先生患病人院的事。 她与冯先生相识有六年的历史了。当时她还在报社作一名记者。冯先生五十年代中期毕业于北京地质学院,之后赴苏联留学四年,六十年代初,他便将一腔心血倾注在祖国的山川大地,以超常的热情,横溢的才智为祖国地下宝藏的发掘作出了重要贡献。他的成绩有目共睹,两部地质构造理论的专著在世界地质界产生轰动,曾被许多国家邀去访问、讲学、交流。西方一些发达国家以重金相许,希望他能改变国籍,而他为自己贫穷的祖国竭心尽力之情始终不渝,推掉唾手可得的荣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