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出来。
因为那是多年前。
由她亲手用玻璃碎片划出的伤痕。
“听说你逃走之后,还得了什么疯病。”
伤疤刺眼的面孔在摇晃的灯光下,愈显狰狞,“是不是真的?”
伤疤脸抬起手,从一旁人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尖锐的刀刃闪着寒光,贴上冷白的脖颈。
缓缓向后挪去。
贴上了腺体处陈旧的伤痕。
冰冷锐利的触感,霎时如激烈的电流般涌入脑中。
许嘉珞眼睫微动,抬眸看向前方形容可怖的脸。
身上的绳索,摇晃的光束,昏暗的环境。
都像是多年前的一切再次重演。
混着尖叫与哭号在耳边轰然炸开,跟随着在皮肤上越压越深的刀刃,碾过每一寸神经。
刺骨的冷混合着脱力的麻木感,淹没了脚背,逐步往上。
一点一点。
将反应能力通通剥夺。
眼前的一切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雾。
熟悉的,绝望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在紊乱的呼吸间,许嘉珞重重闭了闭眼。
……
无济于事。
像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失控地哭诉,重复证明。
这是不论过去多久,也根本无法逃脱的梦魇。
……
直到。
在信息素因为情绪过度失控溢出时。
属于标记方omega的,浅淡而冷冽的果香,缓缓飘散而出。
丝丝缕缕,缠裹在alpha身上。老錒移政哩’期0就四陸伞欺山伶
——“许嘉珞……”
柔软的,温暖的唤声,在聒噪刺耳的悚然轰鸣间响起。
绷紧的皮肤即将被刺破的瞬间,许嘉珞睁开眼睛,出声:“……之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动作微顿,伤疤脸问:“你说什么?”
“许昀星让你们屏蔽我身上植入芯片的信号……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们,我身上为什么会被植入芯片?”
停下了手上动作,伤疤脸粗声:“说说看。”
“因为我是研究所国家级项目唯一的顶级alpha志愿者,植入芯片是为了采集腺体与信息素的实时数据。
“一旦无法正常获得数据反馈,研究所那边就会发现不对。
“跟十年前不一样,如果现在的我真的出事,你们面对的追讨,会比当年严重百倍。”
缓了下呼吸,许嘉珞说:“到时候,以许昀星的能力,真的足矣保证你们全身而退吗?”
面色稍凝,刀疤脸眯了眯眼睛,盯着许嘉珞额外苍白,挂着细汗,却神情冷然平静的脸:“你想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