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时间说太多,焦队等人也不知道陈凌松还有军工专家这一层身份,见他坚持要过去,也就没再反对。
“战况如何?”赶到现场那一刻,焦队赶紧问其他刑警。
“五对六,枪贩子那一伙五个人,另一伙人在人数上有一点点优势,但他们气势差一点,算平手。呶,你看看,有两个人伤得不轻,身上都挂彩了。”
陈染这时也看到了,那些人就在人行道附近用铁棍等凶器互殴,至于热武器,暂时还没看到。
五人组脚上穿的都是方便行动的旅游鞋或皮鞋,另一组六人穿的就比较随意,有两个人甚至穿着拖鞋就出来了,还有一个人腿上只套了一条灰色衬裤,可见这伙人出来得有多匆忙?
车支队也到了现场,面对这种突发事件,他心里还在权衡,要不要抓捕?什么时候抓捕会更好一些?
两帮人马狭路相逢,这种时刻,他们可以更为轻松地将这些嫌疑人全部抓起来。
可是抓人容易,他担心的是惊动了胡总留在附近的人。
要是让那些人警觉,将藏身于附近的年轻女孩都转移走,他们即使找了那个地方,这个任务也算失败。
但事物有两面性,容易引起这些人警觉是一回事,但他们只要在这儿继续蹲守,说不定能等到跑出来支援六人组的人员。
想到这儿,他转头跟焦队以及石林等人说:“都看到了吧,六人组战斗力不弱,从身材上看基本都是能打的体型。”
“一会儿大家注意下,看看会不会有人出来支援他们?一旦有人出现,第一时间要观察这些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陈染瞬间明白了车支队的意图,这些人应该是某些人养的打手,结合盛海市局最近的调查成果,应该就是胡总的手下。
也就是说,那些少女极有可能就被关押在附近,而那个六人小组,说不定就是拘禁场所里的看守兼打手。
既然如此,只要弄清楚他们是从哪儿出来的,警方就更容易把那个地方找出来。
那两帮人下手都极狠,尤其是那几个制枪作坊的汉子,他们就是为了报复来的,打完这场架就会跑,自然不会留情。
那六人小组都觉得这事儿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对面那些人到底在发什么疯,不问缘由就兜头盖脸地打上来了,像疯狗一样,他们不得不抵抗,否则早躺下了。
正是因为不清楚,刚跟那些制枪犯对上时,他们都轻敌了,以至于他们在短时间内就有两个人受了重伤。
“玛德,你们是不是疯了?什么都不说就来打人,你们谁啊?”六人组中一个中年人急了,抱着对面一个人的腰将那人往地上摔,一边摔一边骂。
“你管我们是谁?你们敢做就要敢认。敢把我们给卖了,就得考虑这个后果。”
陈染视力很好,这时刚好看到六人组中那中年人的脸。
在那些打手中,他年龄最大,体形偏瘦,没有其他人那么强壮。
但他挨的打并不多,因为另外几个人不时会回护他一下。
看清他的脸,陈染马上告诉车支队等人:“那个中年人就是房听兰的父亲房达仁,看情况,他在这个组织里至少是个小管理,那几个人都听他的。”
房听兰是谁,盛海市局的人都知道,有不少被拐女孩就是被房听兰骗出来的。现在她父亲房达仁也在这儿,这说明他们父女俩都在为胡总干活。
他们可真不愧是一家人,做坏事也是一脉相承。
经过陈染的指认,车支队等人便更加确认,跟制枪犯狗咬狗的人应该就是胡总手下。
再看打斗现场,这时局面已起了变化,刚才是棍棒与拳脚齐飞,双方势钧力敌。但不过十几分钟,房达仁一伙便落入下风,开始节节后退。
在另外几个同伙保护下,房达仁跑到旁边,从裤兜里掏出电话,在路灯下不知在对人说着什么。
陈染的视线落在房达仁嘴上,暂时没再去看现场打斗的情形。
等房达仁收好手机那一刻,陈染马上转头告诉车支队等人:“房达仁刚才打电话向同伙求救了。一会儿就会有人出来。他还让同伙把仓库门锁上,别让人跑出来。”
车支队惊讶地说:“求救这个是可能的,但是仓库这个……你确定?”
陈染点头:“应该是对的,至于他说的仓库具体指的是什么,这个我不太清楚,我说的只是字面意思。”
焦队和石林等人都愣在那里,想不明白陈染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大家站的位置都差不多,凭什么陈染知道他们却不知道?
最终,石林问出了在场的人都在疑惑的问题:“陈染,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染轻声道:“读唇,刚才房达仁打电话时对着我们这个方向,能看到他的脸。”
就是这样?!
众人你看你我看你,谁也没想到陈染还会这个?
作为容城市的同行,石林都没听说过这事,就更不用提盛海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