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笑答:“挺好的呀,一切顺利。就是今天客人有点多,忙了一天,有点累。”她把一块红烧肉放进罗斌碗里,巧妙地避开了核心问题,然后迅速转换了话题:“对了,最近队里忙吗?看你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罗斌扒了两口饭,叹了口气:“是啊,最近有个大案子,查一个涉黑团伙,牵扯面广,人手又不够,所以都挺累的。”他顿了顿,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哦,对了,有个事差点忘了,幸亏你问我队里的事,我才想起来!”
他放下碗筷,起身走向客厅,从他刚放下的公文包里翻找起来。
夏花疑惑地跟了过去,看到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包装得很精致,上面还有个小熊图案,看起来像个儿童玩具。
“这是什么呀?”夏花好奇地凑过去,打量着盒子。
罗斌笑得有些神秘,带着一点揶揄的意味:“你干儿子,我们裴东大爷,给你准备的回礼。那小子特意交待了,说是送给干妈的小礼物。”他故意把“干妈”两个字咬得很重,语气里充满了打趣。
“干儿子?回礼?”夏花更困惑了,上次的“干妈”乌龙还记忆犹新,虽然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好尴尬,也很好笑。
但回礼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什么恶作剧?
罗斌却没理会她的漫不经心,他已经拆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件小巧的物件。
那东西通体黑色,造型流线,像个古早的摩托罗拉手机,握在手里大小刚刚好,前端有两个金属触点,中间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玩具。
“喏,拿着。”罗斌将那东西递到夏花面前。
夏花接过,入手冰凉,掂量了一下,有些分量。
她好奇地端详着,还没等她开口问,罗斌就笑着解释道:“这个是小型的电击枪,能瞬间产生高压电弧,让人短暂失去行动能力。”
夏花猛地一愣,手里的东西像是突然有了重量,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震惊地抬头看向罗斌:“电击枪?裴东……为什么会给我这个?”
罗斌收敛了笑意,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裴东惯有的、略显夸张却又真诚的腔调:“那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心倒不坏。他说他干妈长得太漂亮了,活脱脱一朵带刺的玫瑰,就怕有人不长眼来摘。怕你招色狼,所以,特意给你弄个这玩意儿防身!”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别小看这玩意儿,是警用的,虽然威力不大,但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使用的时候注意,打开保险,然后按住中间的按钮,对准目标,捅上去,一瞬间就能让人失去反抗能力。但记住,这是防身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夏花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锅。电击枪!防身!色狼!
她几乎要跳起来,如果夏花学的中国文化足够多,仙子肯定是要大喊一句:“刚要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裴东简直是神助攻!
这不就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吗?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的解决福伯骚扰的办法,竟然就这样被意想不到的方式送到了她手心里!这下,她不用辞职了!
罗斌拿起筷子,刚要继续夹菜,又想起了裴东那个欠揍的脸,然后说:“啊,对了,裴东的原话是干妈送我一个电动玩具,我也送干妈一个。”
夏花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替我谢谢他,告诉他我很喜欢,很有用”
她紧紧握住那把电击枪,感受着它带来的冰凉和力量。心头那团压抑的乌云瞬间被拨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和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今晚,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玻璃窗,洒落在餐厅擦拭一新的地板上时,夏花已经提前到达了。
她穿着整洁,与往日截然不同。
她的动作比平时更加轻快,眼神比往常更加警惕,像是准备迎接一场无声的战役。
她今天上身是一件带着卡通印花的宽松T恤,即使是宽松的T恤,也让她那对大奶子撑的犹如紧身的一般。
勉强只能挡住腰部的纤细曲线。
今天没有穿裙子,而是选择了一条深色的修身休闲长裤,裤腿笔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双腿的修长线条。
看似普通的衣着却被夏花穿出了性感的味道。
脚上是一双平底运动鞋,轻便且便于行动。
这身装扮看似日常,却透着一股与平日里柔弱、乖巧的形象不同的干练与活力。
她将那把小巧的电击枪悄悄藏在裤子的右侧口袋里,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就像她身体里流淌着的一股镇定剂,让她在每一次抬腿感受到挤压的时候,都能保持着清醒和冷静。
昨夜,那把小巧的电击枪就安静地躺在她的床头柜上,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她知道,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为好,是自保的底牌。
她不希望用到它,但如果福伯敢再越雷池一步,她也绝不会手软。
这份底气,会让她在面对福伯时,胸口那团积压已久的闷气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厉的决心。
果然,福伯如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