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梅花巷,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崔昉的两条腿都伤了,走路的时候,腿上还有血迹渗出来,疼得他脸色都扭曲了,在心爱的姑娘面前,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刚进巷子,就看到了被困在阮柔儿住处门口的三个人,那三个人看起来比他们还要狼狈。
还有一封贴在门上的休书很大的休书。
周围许多围观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崔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拼命挣扎,可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些人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众人像是看稀罕物一样看他们。
“就是这老太婆,她儿子尚了公主,她沾光住进了公主府里,听说还想拿捏公主,让公主把她当亲娘一样对待。”
“她脑子没坏吧,还想当公主的娘,那可是皇后娘娘,她也配。”
“还有那小叔子,借着公主的名义,在外头做尽坏事,是被公主府的护卫打成这样的。”
“小姑子不也是,买东西从来不给钱,还说有本事就去找公主要。你说她那头发是怎么了?是不是嫌弃太丢人,打算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这房子,还是驸马给外头的女子买的,听说还是花公主的嫁妆钱买的。”
“那女子更是可笑,还到处自称是驸马夫人呢,也不看看,没有公主,哪里的驸马。”
“一家子脑子不好的人,还敢在公主府作威作福。”
人群里有人煽动,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觉得很有道理,公主可是皇家的人,哪里能让这些人在公主府放肆。
崔昉回来的时候,就有周围的邻居认出了他,主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住在这梅花巷里,崔昉也没有消停过,反而很高调的让人知道他是驸马,这府里的女子是他的挚爱,连公主都比不上的那种。
在这里看热闹,四周的邻居不知道听着人群里的谁说了几句,立马反应过来。
他们先前竟然觉得驸马把那女子安置在这里,是公主的错,还嘀咕过公主抓不住男人的心。
这仔细回想起来,不由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话要是传出去,会被抓进大牢的。
“快看,驸马回来了。”
“什么驸马,公主都休夫了,他现在不是驸马了,可不能再乱喊。”
听着周围邻居的议论,崔昉面色铁青。
又看到自己的亲娘和弟妹被捆在一起,顿时就怒了,“这是谁干的?”
崔昉心里已经知道了,除了公主,还能是谁。
他愤怒的盯着四周,若他还是驸马,那些看热闹的人定然不敢再围观下去。现在公主的休书就贴在那里,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崔昉他已经不是驸马了,众人自然也不用怕他。
看到贴在门上的休书,崔昉无能狂怒道,“纵然我不是驸马,那我也是陛下亲封的朝廷命官,再看我把你们都砍了。”
众人这才有些害怕起来,连忙散开了,却没有走远。
明里暗里的看着热闹。
他们怀疑崔昉脸上的伤也是公主让人打的。
反正离得远一些看,等他追过来,他们赶紧跑,一定不会被抓到的。
崔昉连忙把人松绑,崔母立马哭道,“我的儿啊,你可要替娘作主啊,她竟然敢如此对我。”
直到现在,崔家人依旧坚定的认为萧绮罗还是爱崔昉的,像是以前一样离不开他。
崔昉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在萧绮罗爱他的这件事情上,他的心里总是会有一股莫名的自信。觉得萧绮罗这样做完全就是在欲情故纵,想让他回头认错,乖乖当她萧绮罗的一条狗。
他是不会让萧绮罗的算盘得逞的。
“崔郎,我们先进去再说吧。”阮柔儿看着那些看热闹的目光,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她可不想这么被人围观。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崔昉不是说萧绮罗爱他爱得不可自拔。
结果就是这样?
没看出来萧绮罗到底哪里爱他,休书都贴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