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不远处的树林齐齐落叶,那时师父劈过去的剑气回荡其中,久久未曾停歇。
“酽白,你可看清楚了。”
师父走了过来,这话不是对着前面的小酽白说的,而是对着她。
酽白震惊,这不是梦,莫非是真的?可师父死在自己面前,连遗体都没留下,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呢。
难道是妖怪,酽白不觉警惕起来,慢慢像眼前之人逼近。
她伸手去触碰,指尖却穿过了严道长的身体。
“师父?”
严道长仍旧笑着,她好像料到了一切,食指在酽白额中点了点,她再次陷入其他幻境中。
“酽白,好好看看吧,这是你想知道的秘密。”
师父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酽白顺从的闭上眼,然后任由自己去到另一个地方。
前面是一个宗门,正中有一块牌匾,酽白走近,看清了上面的字,幽玑楼。
短暂回忆,酽白想起了庭芜绿说的传闻,青楸就是这里的妖兽,她为何到了幽玑楼,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谜底随着珠世的出场逐渐解开,关于珠世和青楸的过往又再度上演,酽白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完全部。
“酽白,你明白了吗?”
她重新睁开眼,回到了小尧涧,眼前的是她师父严道长,不,也可能是魂魄寄托在他体内的珠世。
“对不起,酽白,是我们骗了你。”
“所以,这张符是你留给我的?为什么?”
当初,珠世知道自己杀不了青楸,于是便只能寄希望于酽白,她借青楸的手了结自己,除了的确生了死志外,还有就是让酽白记住青楸。
这张符是她在匆忙中画下来的,本要直接交给酽白,却不料先一步被青楸夺走。
“这些就是我想让你看到的,酽白,我是严求玉也是珠世,但不管是谁都是你的师父,也都一心一意教导过你,只是没想到死后还给你留下难题,孩子,劳你辛苦多忧了。”
“青楸是异化的妖,他如今已然疯魔,滥杀成性,我不想有更多无辜之人死在他手里,但我敌不过他,只能将任务寄托于你。酽白,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自然知道你有多厉害,所以你定要杀死他,不要任他危害四方。”
珠世早早谋划这一切,时隔数年后,过往才被揭开,但总算是有了好的结果。严求玉的身体逐渐虚化,他来不及再跟酽白说些别的。
“徒儿,记住师父教过你的……”
话音未落,他完全消失了,酽白想要抓住他,终究是徒劳。
她从幻境中醒来,师父又不见了,珠世亦或者严道长,她没有怨恨过谁,那点儿深藏心底的不服气早就在师父身死那刻消散干净。
眼角的泪滑落进乌黑发丝中,酽白独自承受悲伤,雪箐在窗前熟寐,周遭寂静安宁。
虽不知青楸为何将符纸给自己,但酽白通过昨日幻境有了些眉目,她已经有办法引犬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