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进展啊?本来阿爸都可以出狱了,没想到检察官突然来了这么一手,现在又被延长审查——”
崔敏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焦虑:“欧尼,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阿爸啊?怎么会在出狱的关键时刻下黑手呢?”
说话间,她暗暗观察著崔允真的反应,想从姐姐的表情中看出她是否知道什么內幕。
因为据她了解,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韩太鉉,毕竟只有他有动机做这件事。
“我哪知道呀?”听妹妹这么一说,崔允真也有些焦急起来,她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检方掌握了很多证据吗?”
“內,目前看来对阿爸很不利!”崔敏真神色凝重地说道。
“那有没有和解的可能性啊?”崔允真急切地问道,心中还抱著一丝希望。
“跟谁和解呀?加起来都快一兆韩元了,除非捐出去,否则根本不可能。”崔敏真苦笑著摇了摇头,那庞大的金额,对於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阿爸的意思呢?”崔允真又问。
“阿爸说了,寧愿坐牢也不可能把这笔钱转移回半岛。”崔敏真无奈地嘆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心酸。
“唉——”崔允真也跟著嘆了口气,一兆韩元,別说是崔太源了,就算是换成她,可能也寧愿坐几年牢都不会把钱交出去。
原因很简单,阿爸崔太源在集团的薪资加股息,一年撑死了也就300亿韩元,跟一兆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收入,隱形收入又是另一回事,可既然都叫隱形收入了,也就意味著即使不用参与经营,一样能获得利润。
如果是这样,在监狱和在外面又有什么区別?
就像那几栋大厦的房租,总不能因为房东坐牢,租客就不交租金了吧?
“就没別的办法了吗?”崔允真不甘心地问道。
“有是有——”崔敏真刚说到一半,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咖啡厅內的寧静。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田宇京这丫头怎么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
儘管心中疑惑,但她还是先接起了电话:“嗯,宇京吶,怎么啦?”
“欧尼——”电话那头田宇京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在犹豫著什么:“是这样的欧尼——我想要一下你师父的电话。”
“师父?”崔敏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指的谁。
“就是上次——上次在我们停车场——那个打我们保鏢的男人——”田宇京鼓足勇气说道。
搞半天说的也是韩太鉉啊?
崔敏真立刻警惕起来,不自觉地看了对面的欧尼一眼,然后拿起电话,走到露台的角落:“你要他电话干嘛?还想著要报復他吗?都跟你说了是误会啊?”
“不是啊欧尼——我不是想报復他——我只是——只是——”田宇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她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正是韩太鉉那天在山上脱下来给她当手帕的那件体恤。
虽然明知道即使洗乾净了,人家也不一定会穿了,可她就是想亲手还回去再道声谢谢——
“只是什么?”因为她的吞吞吐吐,崔敏真有些不耐烦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东西想给他。”田宇京小声说道,声音中带著一丝慌乱。
“东西?什么东西?”崔敏真眼中警铃大作,明明只见过一面,能有什么东西要给的?
莫非跟死去的张民秀有关??
想到这里,她直接对田宇京道:“那要不你给我吧,我帮你转交给他好了。”
“欸?”田宇京慌张之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復了。
“我说你把东西给我,我替你转交。”崔敏真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田宇京连忙拒绝:“肯——肯恰那哟——还是我下次自己给他好了——”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但还是迅速掛断了电话:“欧尼再见。”
“莫呀——这可疑的丫头——”崔敏真疑惑地皱起眉头,低声嘟囔著,然后回到座位。
“怎么啦?谁打的电话?”
“没谁,一个后辈而已。”崔敏真隨口敷衍道,不想在此时过多提及此事。
崔允真也没怀疑,点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刚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