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任子阳坐在轮椅上,腿上摊着一本书。
昨晚大家都喝醉了,他就留在公寓过夜了。
“早上好。”他仰头打招呼。
“早。”许时漪问,“你干嘛呢?”
任子阳:“我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许时漪:“……………………”
公寓门口,池信晨跑回来了,抬头刚要跟她打招呼,许时漪转身就跑。
宿醉过后,她还无法平静地面对他。
因为太过心虚没看清路,落荒而逃的途中一脚踢到了走廊上的花盆。
她穿着拖鞋,脚趾露在外面,痛得要死。
“啊啊——”许时漪抱着脚跳起来,头又撞到了旁边的晾衣架,“啊啊啊——”
池信瞬移跑上来:“我看看。”
他让她坐到椅子上,拿掉她的拖鞋。
许时漪想缩脚,被他按住:“别动。”
她脸红红的,眼神不知道该放在哪,只能四处乱瞄。
“走廊上杂物太多了,回头叫陈龙清理一下。”她脚趾出血了,池信拿碘酒消毒后又贴上创可贴,“你也太不小心了,走路要看路啊!”
许时漪看天看地看清晨的风景,左顾右盼,视线环顾了一圈,不得不绕回来:“我有看啊。”
“那还能撞到?”
“就是撞到了怎么办嘛。”许时漪嘟囔着,理不直气却很壮。
池信抬头看着她:“这几天别碰水,每天记得换两次药。”
在接触他目光那一刹,许时漪的脸又红了一层。
“哦。”她声音细若蚊鸣。
“如果你不会就找我帮你换。”
“……我会。”
池信收起药箱:“梁逸诚买了早饭,下来一起吃。”
她低下头:“哦。”
昨晚陈龙和池信把她抬上楼。
陈龙没找到她房间的钥匙,池信就先把她抱回了他的房间。
许时漪的记忆只到这里。
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片空白,想不起来。
今早醒来时她人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了,可床上的被子分明是池信的。
啊啊啊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她总不能说出比喝酒时更奇怪的话吧?
……
陈龙整个早上都在瞪她。
许时漪出于心虚,完全不敢质问她“你瞅啥”。
吃饭时,陈龙默默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牙印。
她这才找到话题问了句:“陈姨,你的手怎么了?”
陈龙说:“狗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