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想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潘文涛眼神暧昧,木棍轻拍了下艾小草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极具挑逗地划过上身单薄的衣料。
木棍划至衣服下摆还想继续时,就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握住了。
艾小草扬起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两颗虎牙白得晃眼,看得潘文涛不禁心神荡漾。
“想搞我啊?”
艾小草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上前一小步,俩人间的距离瞬间近到连对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潘文涛咽了下口水,嘴唇嚅动了一下,忽然一阵剧痛从脑门儿袭来,湿漉漉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手心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傻叉!”
艾小草丢掉手里沾血的砖头,拉着身后傻眼的谢樊天,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壮汉身旁的缝隙里,侧身钻了出去。
“傻愣着干嘛,跑啊!”
谢樊天这才回神,奋力摆动双臂跑了起来。
身后的惊呼声和谩骂声交织在一起,艾小草不敢耽搁脚下一刻不停。
急促的脚步声愈发逼近,一只大手陡然按住了他的肩将他按倒在地,身子重重砸向泥泞的地面,疼得他没忍住闷哼出声。
谢樊天一咬牙,攥住背带,抄起背上的琴包跟打棒球似的朝人挥了过去。
壮汉瞬间松手,捂着鼻子下意识倒退了两步,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滴落在地。
谢樊天迅速扶起艾小草,将琴包甩回背后,抓着他的胳膊一路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视野里出现的的公车让俩人眼睛腾得一亮,在公车门即将关闭的最后时刻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公车平稳地行驶着,俩人扶着栏杆,弯腰单手撑膝大口地喘着气。
艾小草喘着喘着,没忍住乐了。
“谢樊天,你说咱俩怎么每次都能碰上这种事啊?咱俩不会八字相冲,凑一起准没好事吧?”
“鬼知道啊,每次都莫名其妙碰到神经病,也真的是倒了霉了。”
“艹,刚刚那一下也不知道砸坏了老子的宝贝没!”
谢樊天心疼地看向自己的琴包。
这可是他存了好久的钱才买下的宝贝电吉他,没成想刚拿到手还没热乎上几天就遇到了今天这事儿,现在整颗心都痛到滴血。
“今天真是对不起啊,要是坏了我赔你吧。”
艾小草内疚不已,要不是碰上自己,他也不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了。
谢樊天找了个位置坐下,拉开琴包看了眼,幸好外观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弦断了几根。
他松了口气,摆了摆手。
“还算走运,就琴弦断了,问题不大。”
艾小草闻言也跟着舒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问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一片待拆迁区有家即将拆除的练习室,价格比市场价便宜了一半不止,于是乐队里的几人一合计干脆就来这里排练得了,可以直接省下不少钱。
本来谢樊天排练完都跟队友走到公车站了,结果一摸裤兜才想起来自己钥匙忘拿了,只好又折返回去。
谁曾想这里的道路弯弯绕绕,导航的定位也一直在飘,他都不知道被绕到哪里去了,正想点支烟冷静一下时,就碰上了正在被追赶的艾小草。
“唉,看来今天我又得翻窗咯。”
谢樊天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俩老人家不仅睡得早还耳背,每次要是回去晚了没带钥匙,都只能爬水管翻窗进去。
好在家里就住二楼,这对于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
“不过小草,你今天这么刚,他们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打算怎么办?”
潘文涛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主,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让他脑袋开瓢的艾小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