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四皇子很快被人带上来。
他一直想要上朝的资格,却没想到第一次踏入这座宫殿,竟然是被人绑进来的。
江定霭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刃卫的地盘上。
虽然贵为皇子,不至于关进黑水狱严刑拷打,但每天都要面对黑脸刃卫的审问,还是让他心力交瘁,颇为疲惫。
一看见皇帝,他不由得涕泪纵横:“父皇!父皇救我!”
看着对方的尊荣,皇帝气不打一处来:“你纵容亲人属下肆意敛财、欺压百姓,现在还想让朕救你?”
江定霭膝行几步,急切道:“冤枉啊父皇,他们的所作所为,孩儿一概不知!”
可是这一次,皇帝却没上回那么好说话了。
他根本不相信对方的说辞:“唉,朕自诩从未亏待过你,你却连赈灾的银两都要伸手?”
从未亏待?
江定霭眼底闪过阴狠。
从小到大,他的份例跟三位兄长相比,从来都是最差的那一个。
更不用说明里暗里的欺辱。
可是他现在只能低头,虚弱无助地道:“父皇,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都是底下人擅作主张……”
静亲王江玄聿冷眼旁观,在他辩解的间隙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嗤笑。
江定霭咬牙。
静亲王到底哪里来的证据,证明此事跟他有所关联?
被刃卫软禁的这些天,他反复回忆自己所作所为,笃定顶多是个失察之罪,就算下面的人攀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指使。
绝不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抬起头,坚持自己的说辞:“父皇,我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江玄聿看够了他的装模作样,凉飕飕地道:“看来,不拿出证据,你是不会死心了——来人。”
话音刚落,刃卫从外面拖进来一个男子。
这一看,江定霭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大珲!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应该说,静亲王怎么会知道这么个人?
他早已忘了那个在二皇子寿宴刺杀自己的舞女,以为就如同刃卫向他汇报的那样,只是个阴差阳错的意外。
这边江定霭苦思冥想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
那边大珲成天在外面横行霸道,到了这里却抖如筛糠,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利索。
刃卫押着他,言简意赅地将此人介绍了一遍。
大珲做的脏事不少。
有些与本案无关,但刃卫也没放过,都一一从他口中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