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耗子药毒性太大了,那群狼不傻,咱们得用带着毒药的活饵。”
“最好是鸡吃了暂时死不了的。”
“那就下巴豆?”
“那得多少分量才能药死狼啊,那么大分量鸡也吃不下去,不行不行。”
“我认识县里头的王大夫,要不我上县里去问问有没有这种的药?”
里正:“行,到时候这钱村里出。”
柳树去到县里的王家药铺,王柴胡在前头捡药材,一眼就看到他了,“柳郎君,今天也是来买硫磺的吗?”
“我爷在里头看病,待会就好。”
“没事,我不着急,你这是在学着处理药材了?”
王柴胡手里拿着一个小杵,在捣药材,“是,最近我爷在研究痨病,在一个个试药材,就顺手教我了。”
就看他说话那语气,就知道显然不是顺手教的,这些练手的药材估计花费不少。
“那你都认了多少药材了?认不认得能药死狼的药,最后是不一下子药死的。”
“咋?你遇着狼了?”
王柴胡手上的动作都停了,凑近了打听,“在哪遇着的?那狼凶不凶啊?”
“没见着影子,就整天围着我们村嚎,喊的人心惶惶的,村里头的人都睡不好觉了,又打不过狼群,这才想着买药这法子了。”
“这么严重?那你得等我爷看好病再说了。”
“怎么的,你不知道啥药管用?”
“那倒不是,主要是你这买有毒的药材得登记。”
这是他们药铺的规矩,主要也是为了保护店铺。
王大夫开药铺到现在,也遇到不少上门找事的,有的纯粹是图财,有的真的是觉得药铺害死了他家人。
这个时候有个留档的记录,万一打起官司来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王柴胡现在还没资格坐诊,自然也没资格开药方,只有等王大夫来了。
两个人正在闲聊着呢,王大夫看好病了,出来给人开了个药方。
有些穷人家没钱买药的,就来看病付个看诊费,拿着药方回去自己找药材煮药吃,至于效果肯定是没炮制过的药材药效好,但也聊胜于无。
“树哥怎么来了?来买硫磺?正好我这最近研究痨病,试了好几种药,有的药能治病就是毒性太大了,剂量轻了又没效果了,你说这怎么办?”
边说着,王大夫边把柳树往里头带,经过看诊的隔间,再往里头走是个晒药材的院子。
“你来看看,就是这味药,治痨病是有效的,就是吃了一个疗程之后动物就被毒死了。”
研究治痨病的药材都被王大夫专门放了一个地方,以免搞混。
这段时间他光是收集这些药材和得了痨病的动物,就花了不少精力,然后再一样样做实验,最后试出来最有效的一味药材却是最毒的。
“是不是换种炮制的法子能够降低毒性,还是配其他药材解毒?”
“王大夫,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问问别的大夫?”
“我知道你不懂这些,就是想问问看你给鸡治病的法子,看看能不能触类旁通。”
“给鸡治病都是土方子,就是吃青蒿、大蒜之类的,也不处理,就是掺在饲料里头一起喂给鸡吃。”
王大夫:“看我,光顾着拉着你说我的事了,忘了问你来是有什么事了?”
“我是想来问问有没有能毒死狼的药材,我们村最近来了个野狼群,怎么赶都不走。”
“正好刚刚听你说那个药材有毒,那能拿来药狼吗?”
“这不是巧了吗,这味药材名为狼毒,因为毒性过大,一般不怎么入药,主治咳嗽、水肿,这还是我托人从西南那地找人运来的。”
做药材的是狼毒的根,经过特殊炮制以后,毒性降低了不少,从吃了立马死变成吃了缓两天再死,完美符合柳树的要求。
“你要是要,我给你算便宜点,主要这东西我们这也很少用上,它主要贵在了那运费上。”
最后柳树付了一两三钱买足了能药死整个狼群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