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知道开房是什么意思。
但即便不知,两人待在一个房间,这要是被人撞见了,她名声不就没了?
哦不对,她的名声,从来上京开始,就已经扫地出门了,哈哈呜。
楚元英苦涩地搓了搓脸,压下脸颊漫出的薄红,缓了口气,道:“无事。”
“那便好。”代兰亭松了口气,还是打算明日让白寄云过来开两副药,这样放心些。
先前不是还诊出郁症,若是严重了可就不好了。
他走到床榻边,手上青筋微起,似乎想将床榻往外拉一点,刚拉动半分便停下,转而坐在榻上粗粗喘了两口气,中肯评价道:“比你沉多了。”
楚元英:……
她狐疑地走上前,床榻倚在东墙,中间留有一道缝隙。她探头往里面看了看,竟能将楼下房间一览无余。
那间房的布局与这间相似,屋内有一女子端坐在桌前,正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削着苹果。
代兰亭已经踢掉靴子,将腿盘好,手拍着被褥,兴奋道:“上来上来,来听墙角!”
楚元无语凝噎,回头看了眼房门,略作犹豫后终究爬了上去。
那缝隙并不长,且位置刁钻,楼下之人即便直直盯着看,也未必能察觉异常。
代兰亭指着那女子,声音压低,道:“她叫春桃,林砚隔些时日便见她一次,我派人查过,但没查出有用的。”
楚元英挑了挑眉,问:“林砚今日会来?”
代兰亭转了个身,在她腿边躺下,撩起她一缕发丝往下拽了拽,笑道:“不知道。”
“那听什么墙角?”楚元英倍感无语,“即便要听,不该在屋顶吗?”
那小说电视剧都是这样写的,有迹可循。
“且不说布局,就你我二人,若真上了屋顶,三成是被人发现,七成是直接摔下去的,我还须给你做垫背。”代兰亭无奈、惆怅、不解交织在一起,没忍住埋怨道:“自从遇见你,我诸事不顺,可倒霉了,身上就没好过,你都快把我克死了。”
楚元英:……
她仔细回想,似乎的确如此,难得生了几分愧疚。
她低头端详了一番春桃,总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思索间,本端坐的春桃突然起身,再一看,林砚已然推门进来。
楚元英赶忙拍了拍代兰亭,道:“来了,来了,林砚来了。”
代兰亭挑了挑眉,他还真没想到林砚会过来。
原本他是要跟春桃“促膝长谈”一番的,怎么谈别管,带楚元英来这,纯粹就是想让她陪着自己。
这下他也来了几分兴致,顺势一歪,侧头看了过去。
只见春桃刚接过林砚脱下的外袍,还未收好便被林砚反手箍紧腰身,推压至门上,衣袍散落在地,春桃双手均被禁锢,唇齿相接之间,压抑的喘息与低呼透着缝隙传了过来。
楚元英:……
代兰亭:……
代兰亭现在仿佛被人拉着双手狠狠往两边扯,眼看裂开了,“腾”的一下坐起身。
楚元英眼底却亮得吓人,还想找些瓜子吃。她没想到,林砚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在这方面表现得如此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