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被扔到了一边,整个场面十分的混乱,不难看出,这一切都是路西法的匆匆布下的,充满破绽、目标明确,这是一个为了不让他去看望索伦少将临时起意想出的办法。
真是一只蠢虫,这是最笨的办法,要是他真的十分“喜爱”索伦少将,这时候就会留下雌虫独自面对半虫化的危险,稍有不慎,他就会真正的虫化。
然后死亡。
弥斯把路西法的光脑捡起来打开,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又是从无聊的星网上学到的方法。
太笨了。
好蠢的虫,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赌上了性命,这样的雌虫到底是怎么当上中将的,还没有索伦少将聪明。
弥斯伸出手指,擦过雌虫的手臂,坚硬的骨针瞬间扎破了他的指腹。
雄虫皱起眉头,“好痛,”他将手指抵在雌虫厚实的唇瓣上,“路西法,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雌虫的骨针是有毒的,但是对雄虫的效果十分微弱,只有点助兴的效果。
路西法的神智早就已经完全不清楚了,但可能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亦或者雄虫血液中香甜的信息素吸引了他。
雌虫慢慢睁开眼睛,诡异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那滴鲜血,然后张嘴把柔软的指腹含在了嘴里。
雌虫的唾液可以治疗骨针和翅膀上的毒,虽然没有意识,但路西法的身体本能地不想让这只虫受伤。
弥斯也不知道这只愚蠢的军雌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得蠢事,见他突然有了一些反应,“路西法,你还有意识吗?”
说完,雄虫就笑了,都已经半虫化了,他竟然还在怀疑路西法是不是在演戏,真是被骗得多了,连“最好的朋友”都开始怀疑了。
弥斯抽出了手指,也不怪他怀疑,正常情况下,半虫化的雌虫闻到S级雄虫的鲜血,应该做的是饮其血、啖其肉。
应该像高危险度的异兽般凶残地撕扯着雄虫的血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柔地含着他的手指,就好像舍不得伤害他一样。
弥斯坐在了沙发上,他又盯了雌虫几分钟,就像是在欣赏展览厅里的战甲。
雌虫此时正在撕扯手上的镣铐,手腕被磨得鲜血淋淋,配合着张扬的红发和裸。露出来的古铜色的皮肤,倒还真有点艺术品的模样。
许是看够了,也可能是确定了雌虫真的没有在骗他,弥斯这才大发慈悲地探出他的尾勾。
银白色的尾勾不断伸长,宛若一条阴狠的毒蛇,慢慢缠绕在雌虫的腹部,尾针也在这时扎进了雌虫的心口。
随着浓烈的信息素注入雌虫的身体,一直处在癫狂状态的路西法终于恢复了平静,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弥斯这才收回自己的尾勾,把虫从地上抱起来。
他尝试了一下用自己的指纹去解路西法的手铐,果然开了,还真是目的明确的一场自虐。
弥斯把虫抱去他自己的房间,然后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雌虫手腕上的血迹。
哪怕只解开了手铐,S级雌虫的恢复能力也有点惊虫,手腕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怪不得半虫化的军雌那么危险,简直就是一只自愈能力强到恐怖的异兽,除非一击毙命,不然真的很难处理他们。
弥斯想了想,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想着怎么帮雌虫处理伤口。
雄虫的指节落在了雌虫的颈环上,只要轻轻一点,S级的军雌就失去了控制,虽然弥斯已经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但雌虫依旧有极大的可能会伤害他。
没有任何犹豫,雄虫轻轻一点,颈环开了。
卧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十分危险,已经昏迷过去的半虫化军雌毫无挣扎地睁开了眼睛。
金色的眼睛就像是西方传说里的恶龙,他嗅了嗅空气中香甜的气味,锁定目光后,身体紧绷,显然这是准备狩猎的动作。
任何虫都能看出他的危险,弥斯也是。
“骨针收回去,路西法,你会伤到我的。”
清透而熟悉的声音,让雌虫恢复了几分清醒,他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的尖刺,嫌弃地缩了回去,他还记得有虫特别讨厌这些。
为什么讨厌呢,这只虫是谁,他浑浊的脑子想不起来,只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路西法的听话让弥斯很受用,他讨厌雌虫的半虫化,尖利的骨针会深深刺进血肉,搅起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骨针上的毒素和雄虫的血液搅合在一起,会让空气中充斥着令虫恶心的糜烂。
弥斯讨厌犹如野兽般的交。配。欲。望,讨厌下半身不受控制的野蛮虫,那会让他想干呕。
“真乖,继续治疗吧。”
尾勾听话的再次伸了出来,顺着刚刚的路径径直找到雌虫的心口,再次狠狠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