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警局严惩这些有权有势的犯罪分子!法律威严不可践踏!
……
不同于网上的热闹,老宅里冷清得像是停尸间,没有一丝活人气。
二楼卧室。
宋邺洗了个澡,他坐在沙发上侧着头,吹着自己的长发。发丝沾着未干的水珠,顺着颈侧滑落,消匿在衣服里。
吹风机嗡嗡作响,暖风扫过发梢时,银色的发丝如浪翻涌,垂落的碎发遮住眼底情绪,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带着几分刚从水汽中走出的清冷感。
将头发吹干,宋邺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十五天了……”
宋邺喃喃着,他抬眸,暖光笼罩秦榷的眉眼,明明近在咫尺,却似薄雪映灯,风一吹便要消散。
宋邺没由得心慌,搂住了秦榷的腰。
他总以为,要收敛自己的锋芒,能由着秦榷就由着他。也总认为,恋爱只有恰当的占有欲才妥,要给出秦榷空间,不能总管着他……可如今,他才发现他做错了。
他给的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是他的纵容让秦榷失了分寸伤害到了秦榷自己。
“醒来吧,你再不醒来”我会疯的。
后面的话被宋邺吞了下去,他紧紧搂着秦榷的腰身,长时间依靠营养液,秦榷瘦了许多。
医生告诉他,秦榷生命体征都正常,就是自己不想醒……为什么呢?是现实生活里他不重要么?
“算了,明天我要去试药了。”
宋邺松了手,“看看咱俩谁先死吧。”
说完,宋邺翻了个身,背着秦榷闭了眼。
次日,宋邺醒来,依旧没有奇迹发生。他近乎麻木地下了床,洗漱,然后给秦榷安排好,准备离开。
走之前,宋邺时隔十五天,第一次吻了秦榷。
轻轻的吻落在眉心,宋邺纤长的指尖揉了揉秦榷渐渐失了血色的唇,看着泛起血色,仿佛床上的人只是没睡醒。良久,宋邺默不作声起身离开。
试药的环节很简单,不需要大批试用,只对个别新型试剂做简单的使用,观察时间十二个小时,只要宋邺不出现大排斥反应,这个药就可以给封瑜用。
也就是宋邺的母亲。
宋邺常年试用各种乱七八糟的药,封瑜常年服用药,本应该天差地别的体质,却诡异的高度重合,有时候,或许真是老天爷故意,要宋邺以身体的代价护他的生母。
十二个小时,很快,眨眼间,天就黑了。
也很慢,宋邺想秦榷了。
他想了好久,各种各样的秦榷,最后,想到了花店那个下午的初见。
是个不会笑的,又冷又厌世的秦榷。
与之后的每次相处都不同。
那个没有任何伪装、近乎秦榷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滴——”门被打开。
宋邺抬眸看去,熟悉的人,熟悉的场面。
“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奇怪的感受,就是情绪会低落,容易伤秋悲春。”宋邺平静地叙述。
“没其他问题就好,情绪低落这属于正常的现象,这款药对神经有抑制的作用。”
他边说边在本子上记记画画,等到写得差不多了,他又开口,“你的母亲想要见你。”
宋邺神情一顿,想要拒绝。
“念叨一周了,你再不去看看她,她估计又要发霉了。”
这是物理意义上的发霉,封瑜会蹲在角落,模拟发霉的蘑菇,不吃不喝,要求看护的人给她浇水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