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同时狠撑地面,才勉强将几乎被柔软海洋溺毙的自己解救出来,又将羞愤得几乎晕厥的澹台听澜掀开些许。
两人终于狼狈地、气喘吁吁地分开了。
欧阳薪大口呼吸着微凉的空气,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根本不敢去看旁边倚在石壁边缘、正剧烈喘息、胸口剧烈起伏的澹台听澜。
那一身的凌乱和脸上残留的、仿佛被揉搓过的红晕,都散发着足以冻死人的羞恼与杀意。
澹台听澜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眼神简直要把他碎尸万段,最终只从紧咬的唇缝里迸出两个字:“……走!”
欧阳薪哪里还敢耽搁,几乎是连滚爬,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是连扶带拽地将这位散发着恐怖低气压、如同冰山熔炉般的澹台长老艰难地拖回了石室一角。
澹台听澜虚弱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低声道:“小子,此处事了,若你能活下来,可凭帮我之因,直接去太虚浩剑宗青岳峰求见首座长老,报我澹台听澜之名。我太虚浩剑宗乃正道巨擘之首,定有回报……记住,那妖女,名叫厉九幽,乃是当代盗圣,行事乖张,心狠手辣,专走旁门左道,出身更是与魔踪难脱干系。此等魔道妖人,最善迷惑蛊惑,你须对其千般警惕!”她的声音虽低,却带着正道领袖的威严和对魔道的天然排斥。
安置好澹台听澜,欧阳薪又赶紧跑出去,来到那浑身散发着野性与危险气息的盗圣厉九幽身边。
这一次他没有搀扶,而是伸出双臂:“前辈,得罪了。”他低声说完,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一只手臂绕过厉九幽笔直却饱含力量的后背,另一只手臂则小心避开她左侧肋下捂着的伤口,插入那紧致弹性惊人的大腿膝弯下方。
入手处滑腻温软!
隔着撕裂的布料,女人大腿那蜜糖色的肌肤,紧致弹滑的触感如同一匹上好丝缎下包裹着坚韧暖玉。
臀部的饱满触感更是惊人,托起她的瞬间,那浑圆挺翘的弧度几乎填满了他小臂的弯折处,重量沉甸甸却又充满了惊人弹性。
“哎唷,小弟弟~最懂得怜香惜玉了~”厉九幽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一丝挑逗和疼痛的压抑,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
她被欧阳薪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托起,身体异常轻盈,仿佛没有骨头般柔韧乖巧地蜷缩在他怀里。
这让欧阳薪心中腹诽,这盗圣看着身材火爆,居然比那个冰坨坨轻这么多?
抱都抱了,他也没再客气,掌心感受着怀中美人体侧那惊人的曲线起伏,特别是托着腿弯的那只手,指背难以避免地贴着她臀部下方那饱满弧度的边缘,弹糯的触感清晰无比。
“嘶……这边……肋骨下……好疼……”厉九幽虚弱地蹙眉低吟,指着自己捂住的伤口处。
欧阳薪将她抱入洞内另一端的石室放下。厉九幽艰难地躺好,依旧捂着渗血的位置。
“姐姐我厉九幽,修仙界人送个诨号‘摘星手’,”厉九幽躺下后,看着准备退开的欧阳薪,嘴角又勾起慵懒的笑意,“小弟弟,刚才那个冰块脸是不是趁机说了我一箩筐坏话?什么魔女啊、妖妇啊、偷鸡摸狗啊?”
欧阳薪尴尬地嘴巴闭紧,算是默认。
厉九幽嗤笑一声,牵动伤口又抽了口凉气:“呵!老娘就知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头顶正道金字的家伙,背地里龌龊事做的未必比我们少!就像她那死鬼老公,当年不也……”她忽然住了口,似乎觉得扯远了,转而教育道:“听好了,小弟弟,这世道不是非黑即白。正道未必全是君子,魔……哦,像我们这种走点不同路径的,也未必全是恶人。看人看本心,别看牌子!”
她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盒,递给欧阳薪:“喏,省着点用,这可是‘天香凝玉膏’,老娘从药神长春谷宝库里顺…咳,借的!帮我涂在肋下伤处,老娘还不想流血流死。”
欧阳薪接过玉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冰蓝色、散发着浓郁药香和清凉之气的凝脂。
他在厉九幽指示下,小心翼翼解开她染血的护甲衬带,露出一道深可见骨、边缘翻卷的血淋淋创口。
他深吸一口气,挖出一点清凉药膏,用指尖轻柔地涂抹在狰狞的伤口周围。
肌肤温热滑腻,带着健康生命的弹力,只是此刻被巨大的伤痛笼罩。
随着药膏涂抹,淡淡的寒气弥漫开来,汩汩涌出的鲜血真的奇迹性地被止住了!
上药过程中,为了更好涂抹靠近胸腹上方边缘的伤处,欧阳薪不得不一手极其轻柔地向上托抬了一下厉九幽那被紧身劲装勾勒出惊心动魄饱满轮廓的左峰。
入手沉甸甸的饱满温热和惊人的弹力瞬间传递过来,虽然隔着坚韧的皮料和金属丝内衬,但那规模与浑圆弧度依旧清晰可感。
厉九幽似乎闷哼了一声,带着痛楚又似异样,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却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待欧阳薪也把厉九幽“安置”妥当,澹台听澜强忍剧痛,手指艰难地在腰间一枚古朴的玉佩上一抹,一道散发着氤氲雾气的蓝色玉符凭空出现。
“小子!”她声音虚弱却依旧充满命令感,手指微动,那玉符飘到欧阳薪面前:“拿着!去洞口,将此符按在入口山石内壁正中央,用你微末灵力激发,可布下‘云涛叠嶂符’,暂时遮掩此地气机,隔绝外界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