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她为自己动心思,幼稚但可爱。
为了这点儿享受,他忍耐了几天,这天晚上他终于忍到极限,换他动心思了。
他人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江行舒正坐在床上呆望着他的方向,身上一件桃粉色细吊带睡裙堪堪挂在肩上,几乎就要落下来。
“怎么不躺下?”
“等你,你不来,我不安心。”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快来。”
傅秋白笑着走过去,却在上床之前脱掉了上衣,赤-裸的胸膛贴上江行舒的脸,她带着微笑,安安心心闭了眼。
傅秋白却没有闭眼,大掌滑过江行舒的背脊,从后颈到后背,从后腰到翘臀,带着一个奇妙的弧度。
他没忍住,用上了力道,低头准备去亲吻时,却被江行舒推开了。
“吃了药,万一中途睡着了怎么办?”
傅秋白想了想,忍了下来:“那我们明天做完再吃。”
江行舒没拒绝,把脸往胸上一贴,闭上了眼睛。约莫过了十多分钟,轻盈的,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傅秋白盯着天花板思索了一阵,将手臂从江行舒的脖子下轻轻抽了出来,而后起身径直走向书房。
深夜里,电脑屏幕的白色幽光落在水晶镜片上,上面的文字落进眼里,傅秋白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中介陪她来我的公寓看房子,只一眼我就被她迷住了,她像是被猎人撵出森林的小鹿,惊恐万分又无处躲藏,就那么看着我,又害怕,又像是在求助。”
“她年纪小,自理能力很差,还好我语言过关,这才有机会接触下去。”
“我父亲的事情发生在我爱上她之后,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她也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她很单纯,从不过问我的家事,所以我也不问她。”
“她很善良,在我最无助,身边朋友都远离我的时候帮助了我,对当年的我来说,她就是天使。”
“我今天会站出来说这些,不是想指责她抛弃了我,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迷路的脆弱小女孩,惊慌失措的时候需要一个男人去庇护,很遗憾,当时我没有及时出现在她身边,让她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她很美好,不管她是谁的妻子,又是谁的女儿,都是我这一生能遇到的最好的女孩。”
“与其说恨不恨,不如说觉得很庆幸,至少那个时候她身边有一个人在保护她,而不是让她孤单面对。”
“如果将来有一天再见到她,我希望她对我说的是她很幸福。”
“相比得到,我更希望她能幸福。”
底下的评论区傅秋白也没有放过,一行一行看下去。
“天啦,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没见到活的纯爱战士。”
“妈呀,这简直白马王子驾到,他恢复单身,姐妹们,福气来了,先到先得~”
“兄妹唉,伪骨唉,我吃吃吃!!!”
“完蛋了,这么听起来岂不是小白兔落进了大灰狼的嘴里,就不能避免俗套么?”
“楼上你懂什么?这哪里俗套了,大灰狼和小白兔那才是绝配。”
“就是就是,一边是卷土重来的白马王子,一边是一起长大的斯文败类,啊啊啊好难选啊~”
“你们是不是忘了她还跟一个富二代谈过?”
“切,连张牵手照都没有,这位可是有求婚视频的正宫。”
“妈呀,我这辈子要是也能集齐这三个男人就好了。”
“我也要我也要~~”
“给他们分了吧。”
“这么多人,一人一份只能伯邑考了。”
傅秋白冷静翻看着评论,然后点开了那篇采访稿,仔细阅读下去。
采访稿很长,可是公司方面却谈的很少,更多的是当年与江行舒在芬兰相遇相爱时的细节,那些内容江行舒对他只字未提,他只知道她忘不了他,直到这一天,他才从另一个男人的嘴里略知一二。
他们是在江行舒找房子的时候相识的,当时恰逢倪令羽要去读大学,要退掉现住的房子,中介领着人来看房,领过来的人就是江行舒。
一句芬兰语不会,英语磕绊,说是看房子,却只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沟通时候多数用软件翻译,很少说话,以至于最开始他以为她是哑巴。
可那双眼睛他永生难忘,像受惊的小鹿,总是带点倾斜的角度看着你,充满好奇,又不许你靠近。
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少年几乎用尽了办法去向她推销自己住的房子,好像他才是房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