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舒抓住他的手,凉的吓人。
“江小姐不必担心,傅先生只是情绪激动,只要不继续受刺激,慢慢就能恢复。”
江行舒点点头:“我想联系下我朋友。”
“如果是赵先生的话,他晚点就会到。”
江行舒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医生让她谨记,不要让病人受刺激,不要让他操心,让他安静的休息。
她答应下来。
江行舒就这么守着人,不知道守了多久,赵坤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来,等看见傅秋白那个样子,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一天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
他看着眼睛通红的江行舒,小声请她出去说话。
两人在走廊站定后,赵坤才把外面的情形告诉江行舒。
整个下午他都在忙碌网上那些消息,安排人四处打点,目前有了点成效,却不大,毕竟放消息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所以他们折腾了一下午,收效甚微,最后还是决定来告诉江行舒眼下的真实情况。
“眼下舆论形势对我们很不好,如果不出来解释的话只怕会对我们不利,如果解释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江行舒心里明镜似的。
要想解释,就得把江家的旧事解开,自己的伤疤也要袒露出来,这无疑是给别人送话题。
她当初跟着傅秋白逃去香港,就是为了避开这些风言风语,如今却不得不面对了。
“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站出来说话,大不了”
“不能。”赵坤一口否决:“先不说你是当事人,有没有人信你的话,就算有人信,对你对你也不会好。”
江行舒自打从医院出来之后就躲去了香港,从那天起,她就没有接触过傅秋白身边之外的人,她自己也刻意回避网络上的消息,从来都不去看。
可是只要稍微冷静想想,就该知道那些话有多难听,加上江远当初的刻意抹黑,试图营造天下太平的假象,对她更是不利。
现在叫她站出去,把当初的伤害一一说出来,无疑是反复咀嚼痛苦,对她自己就是一种折磨,而别人也未必肯信她。
“那怎么办?”江行舒的声音轻轻的,失了魂一样:“难道就这样放任下去么?”
赵坤沉默了下,咬着牙,下定决心提了建议。
“如果可以,倪先生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江行舒靠在墙壁上,听着赵坤给她解释眼下的公关办法,一个完美受害人开口说情抵过他们所有人的竭尽全力,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江行舒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看向病床上眉头紧蹙的傅秋白。
他依然在痛着。
“帮我们安排回香港吧。”
江行舒下定决心带傅秋白回香港,就像当初他保护自己那样,把他保护起来。
赵坤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安排好了飞机,傅秋白在医院住了一天,江行舒就寸步不离地守了一天,终于把他的心守回了肚子里,可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排回香港,一时没搞清状况。
“谁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他质问赵坤。
“我安排的,我不想待在这里,你也要陪我走。”
江行舒接过话去,傅秋白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不由得苦笑一声,拉住她的手道:“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傅秋白没有多问,乖乖上了飞机,倒是赵坤见他太过稳定反而不安,找了个机会悄悄询问江行舒,要不要先把这件事告诉傅秋白一声。
江行舒果断摇头:“有什么事我来扛着就行,你们等我的消息。”
当天晚些时候两人就回到了香港的半山别墅里,江行舒打着关心他的旗号,收掉了他的一切通讯工具,把人赶去床上躺着,然后寸步不离。
傅秋白有些无奈,又有些高兴,像是以为已经失去的宝贝转头发现正踏踏实实地躺在自己怀里,还带着自己的体温。
他靠在床头,抓着她的手把玩:“我都躺一天了,还要躺么?”
“医生说的,你要多休息,不能操劳。”
“那医生也没说一直躺着啊。”他语气里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