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予和贺敛理一行人到抵达兴州时,兴州已然变天。
元窈顺手抽出慎予的剑,提着剑去迎接被五花大绑的王槐。
“你和元瑞的好计谋啊,驻军一到兴州城下,本宫第一个把你剁碎了扔出去。”
说着高高扬起长剑,朝王槐劈下。
“公主冤枉啊,冤枉,小的和齐王在信里说的是派人潜入乱民中实行暗害,没有提过驻军来攻一字啊!”
让驻军“快刀斩乱麻”式的平乱会误伤到兴州的每个人,包括王槐,这样的提议对他来说并非良策。
见王槐在剑下被吓得直哆嗦,元窈趁热打铁。
“你没有,难道是本宫写信给元瑞来围剿兴州的吗。”
“公主殿下,当真如此,临行前齐王交给小的的任务就是让您死于中途或是兴州,一开始还他安排粮草延迟,想着您到兴州会被伤于民愤,到时只要将愤怒的灾民放入您的住处,我们就能借刀杀人。后来小的见李成决失败,还来监视下的,便向齐王提出不要等灾民动手,动乱一起,就派人伪装其中,浑水摸鱼取……与您性命,可是尚未来得及实施。驻军一事,真的是齐王自己的安排。”
长剑的剑锋停在王槐喉头。
“废棋一枚。”
慎予示意士兵将王槐押走,自己动作小心地将剑从元窈手中抽走。
“殿下,驻军行进速度极快,卑职请命,前去决一死战。”
他的语气坚定,抬手舞剑入鞘,扫起冷气涌动。
元窈拒绝得同他一样坚定果断。
“不可,你就是带上全部能调动的兵马,也和驻军差距巨大,而且一旦开战,就坐实了要叛乱的罪名,庆都更加有理由调兵讨伐。”
“殿下,庆都派兵总需要理由,齐王是因王槐的密信认为兴州局势动荡,见缝插针调动邻州驻军。我们不如趁早审了王李两人,向庆都证明局势皆在掌握之中,兴许还有所转机。”
贺敛理此言一出,引得元窈和慎予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他回以坚定的目光。
元窈转眸和慎予对视一眼。
“贺大人说得对,当务之急一是让百姓们吃上运来的粮食,二是给王李两人定罪,也好述职申请驻军撤离。”
这是贺敛理第一次在元窈和元瑞的对立中明确站在元窈这边。
他的特殊之处在于元惜苓的一手提拔,是朝中为数不多的,直接忠诚于元惜苓的臣子之一,便也是代表了元惜苓意愿的臣子之一。
那些母皇一直在默默关怀自己,母皇一直在为她铺垫的幸福猜测,元窈想都不敢想没有了贺敛理这番话,暗含的意味点到为止,元窈就很满足。
“只是……”
“有何顾虑,贺大人但说无妨。”
“即使我们即刻让王槐和李成决认罪,这怕前去庆都汇报阐明,再由庆都传令给驻军,中间耗费时间太长,只怕早在这之前,驻军就已经杀进兴州。”
元窈眸子转动,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慎予和不远处的灯瑶,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此事不必担心,我会拖住他们,贺大人只管放心审案。”
慎予紧跟着她的话说道。
“卑职和公主一起……”
第一次话还没说完,就被元窈坚决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