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绪亭对这些细节无所谓,并没看他,径直行走,eli面上闪过失望,懊恼地看了眼赵绪亭侧后方的晏烛,目光猛顿,如看见阎王罗刹,瞳孔颤抖不已。
赵绪亭侧眸,只有晏烛可怜兮兮,肩膀轻颤的身影。
经理上前,小声说:“赵总,要不要找医生来?”
“这种事传出去,对你们苏总影响很不好。”赵绪亭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把人带到顶楼,亲自联系医生,没有下一次。”
“是、是。”
晏烛靠在沙发背,嘴唇咬出血痕,手背的青筋浮动绷紧,看上去寸步难行,需要人阻止他失控。
赵绪亭慢条斯理地走近:“舍不得走了?”
晏烛透过黑色的网纱看她,眼眶猩红,有一瞬间,赵绪亭在他眼底看见不该属于他的汹涌疯狂。
“帮我。”
赵绪亭双手抱臂:“你在和谁说话。”
晏烛深吸一口气,胸膛鼓动,性感的声音如昔日情人低语时分:“……绪亭。”
赵绪亭看着他。
晏烛眼睑开合,低身靠近,哑声似请求又似蛊惑:“帮帮我好不好。”
赵绪亭挑了下眉,紧盯着他开合的粉唇、起伏的喉结,不动声色地解下腰带把晏烛双手绑死,牵着离开。
房门一关,灼热的气息贴上来。
呼吸不是呼吸,是在喘,温柔的声线抛却清醒,只剩下兽性。嘴唇咬肿了,比平时更有肉感,更粉红。全身露出的皮肤都浮着不正常的潮红,肌肉线条漂亮地起伏着。
赵绪亭却没有趁人之危的喜好,也没有重修旧好的打算。
更何况,她看他用这个新名字新身份挺得心应手的,要不是在会所的员工入职信息里看过证件照片,她都快忘记那张脸了。
显然他也不希望她记得。
赵绪亭压下眉骨,将晏烛推开,抽掉捆绑的腰带,抬起指尖,伸到晏烛面前。
晏烛仰起脸,追着她的手指,蝴蝶面具因闻嗅小幅起伏。
赵绪亭淡淡扬唇。
她越过晏烛,从后面的金属盒内抽出几张纸巾,丢向他,后退一步说:“我现在要去泡澡,你自己解决。”
纯白而柔软的纸巾翩跹环旋,一晃而过的间隙,赵绪亭撞进一双过于深沉的眼。
最后一张纸落下,擦过晏烛喝完酒,湿漉漉的唇,稍有粘连。
晏烛轻轻咬住,神色依旧无辜,含糊不清道:“说好帮我的。”
“我没有帮你吗?”
晏烛垂下眼,望着某处闷闷哼了一声。
赵绪亭气定神闲:“我给你提供了一个好的环境,房间隔音很好,你尽管叫。”
说完头也不回走向浴室。
晏烛牢牢盯着纤瘦单薄的背影,直到听见玻璃门关合,纸巾掉落在地,被他踩在脚底。
水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