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卿茫然中带着一丝忐忑的抬头看向自家师父,忍着?
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两个字的意思,云无相在极短的时间内看完手中的功法,目光落在沈澜卿身上,手指点在他的额头间,真气快速涌入沈澜卿的全身经脉,开始按着手中的功法线路运转。
刚转动了半个小周天,沈澜卿就全身经脉刺痛,嗓子里无法遏制地发出一声痛吼。
云无相飞速给人刷了一个回春术,沈澜卿感觉全身上下被一股温和的暖流扫过,痛楚一扫而空。
“这本不行。”云无相把手中的功法扔到一旁,再拿起一本新的来,继续之前的操作。
沈澜卿这次不疼了,他开始全身发颤:“冷,好冷。”
云无相:“这本也不行。”刷回春术,再换一本。
“哈哈哈,好痒!”
“不行。”
“啊……啊……麻……”
咻——再扔一本。
沈澜卿记不清自己听到了多少次不行,终于有一个功法在他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后没有产生副作用的时候,他差点喜极而泣:“师父,这个能用!”
云无相又带着功法运行了两周,在途径几处经脉时总感觉到一股细微的阻塞感,眉头微皱道:“不行。”
“师父……”沈澜卿话没说完,云无相已经又换了一个功法。
铜镜不知何时从云无相的袖袍里溜了出去,滚动到一旁看着两人的动作,镜面从一开始的躁动逐渐变得平静。
铜镜里
宋倚楼托着下巴:“观主可真专注,不过你怎么能把真气灌输到别人的身体里呢?”
视线扫过沈澜卿疲惫麻木,痛不欲生的脸。
“不过这次就算了,一个供观主研究功法的辅助品,破坏了观主的成果,会被揪出去杀掉的。”
“观主现在没注意到我,要不要去做点什么呢?”宋倚楼透过镜子看向那一堆功法,接着又远远看到一出高起的石山。
那是另一个碎片吸收黑雾的地方。
碎裂的铜镜找准方向,往前一滚,整面镜子飘了起来落在云无相手中,清逸深邃的眉眼扫过铜镜:“去哪?”
【观主你才发现我掉到了地上吗?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那个沈澜卿了呢。】
【我吃醋了,你作为我的未婚夫怎么能去摸别的人!观主以后可要注意点,不然会死很多人的。】
云无相听出他话下的意思:“我摸过的人,你就要杀?”
【我很乖的,观主不让动我就不动,但是其他碎片就不一定了呦,比如那半个碎片,我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理智。】
宋倚楼装乖卖巧的同时还不忘拉踩一下其他的自己。
云无相听完平静道:“是吗?这可真不错,以后我和谁有仇就去摸他一把,连自己动手都省了。”
【我很乐意帮观主解决仇人哒,不过观主只需要说一声就可以啦,别用自己的手去碰垃圾啊。】
“我这不是已经在碰了吗?”云无相晃了晃手中的镜子:“这么听话,先把自己解决了怎么样?”
【观主,我死了谁给你通风报信,解决其他的我啊。】
云无相心如止水,堪称佛系地说道:“无所谓,太多了,随便吧。”
一个宋倚楼就能搞出来十几个碎片,十几个碎片谁知道还会分化成多少,天雷符用过一次了,这一用,到是让宋倚楼把能躲过天雷符追杀的办法试出来十几个。
等把能量点凑够,再把小徒弟安顿好,他就离开这个到处都藏着宋倚楼的世界,回现代去。
至于他走后,那不是还有世界意识呢吗?
就宋倚楼这样净走歪门邪道还肆无忌惮的家伙,迟早遭天谴。
“师父?你在和谁说话?”已经熬傻了的沈澜卿意识朦胧间听到了自己师父的声音。
云无相的视线从铜镜上挪开,扫过双目无神的小徒弟,道:“你累了,先回去睡一觉。”
沈澜卿恍恍惚惚地点头,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接着听到云无相清浅而冷酷的声音传入耳中:“明天继续。”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