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煦缓慢欣赏着她努力隐藏绝望的模样,“可是你跑不掉了。”
他即将一统北方,剑指洛阳,天下亦是有一争之力,而她,只能在他身边,他可以像从前想的那样,长长久久地与她耗下去。
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
如今,只不过是换一个他更喜欢,也是更合适的方式罢了。
思绪回笼,江煦轻轻拨开莳婉被冷汗黏住的几缕乌发,见她仍是不肯示弱,唇角微勾,另一只手,则摩挲着那副沉重的脚铐,“既然这么不想它束缚着你。”
他嗓音中的愉悦喷涌而出,夹杂着几分美梦成真的疯狂,“那我也可帮帮你。”
“帮你暂时忘记。”
话音未落,江煦猛然使劲,将镣铐狠狠往下一拽。
“啊!”
莳婉猝不及防,惊喘道:“你。他,妈疯了?”她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力量一拽,一下子从榻上跌落,重重地摔落在地。
脚踝处模糊的血肉被再次蹭伤,钻心之痛,几乎让莳婉难以再维持面上的神情,眼前隐隐发黑,几欲昏厥。
然,江煦只是静静凝视着她这幅模样,冷汗淋漓,止不住地颤抖着,不待莳婉反应,他便顺势欺身而上。
强硬地压制住她的一切挣扎和咒骂,唇齿相交,眼底的恶意和恨意肆意翻涌,“不是要惹我心软?”
“你看”江煦拿起一侧桌案上的铜镜,镜中,清晰地映着莳婉此刻泪眼朦胧的姿态,“多美。”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瞥见她刻意半阖着眼,不容她逃避,再次凑至她唇边,轻轻啃咬着,片刻,更是将莳婉的呻。吟声尽数吞没。
“莳婉。”
“睁眼,看着我。”
莳婉被他一通欺辱,僵持片刻,到底还是睁开眼,入目,有一瞬短暂的模糊,接着察觉到的便是自己身体的不适。
而江煦的嗓音,还是照例的平稳,丝丝袅袅勾缠耳畔,以至于锦帛撕裂的声音都是后知后觉。
“你——”
“不、不行”不要,他不能这样。
她绝对、绝对不能怀上江煦的孩子!
可江煦几乎就是卡着她的动作,转瞬,莳婉便被其轻易钳制,冰冷的脚铐发出一阵沉重的响,粗糙的铁环硌着莳婉纤细的脚踝。
空气中沉香的暖甜与鲜血的腥味相融,咸涩的泪水滑下眼眶,哭到最后,莳婉甚至连喘息都觉得格外艰难。
江煦不再看她,也不再理会任何可能对她产生痛感的行为,只是以一种近乎凌迟一般的举动,不知疲惫。肆意地强占着。
如野兽一般,近乎本能地掠夺。
莳婉眼神空洞,不知过了多久,连最后那点儿抵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心头,窒息的屈辱感无限扩散。
良久,她方才闭上眼。
室内,一片安静之下,唯有沉重的镣铐,随着某种节奏,一下一下敲在冰冷的地砖上
*
待莳婉醒来后,身侧,空无一人。
她下意识松了口气,接着,脚踝处便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浑身更是如同被重物碾过,骨头几乎要散架。
室内空荡荡的,莳婉静静躺了会儿,恢复了点儿体力,片刻,意识到脚踝处的镣铐还在,她的心脏更是抽抽得疼。
脚踝处应当是被上好了药,丝丝凉凉的,莳婉努力想回忆起昨晚的一切,然而却是杯水车薪,远眺,窗外的天似乎还没亮透,在此处,时间的界限被模糊,她甚至不知道到底具体过了多久。
屈辱、愤怒,宛如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扼住她的喉咙。
莳婉鼻尖一酸,下一刻,又死死咬着唇,忍住泪意。
哭泣无用。
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