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凑巧吗。
陈仪月不愿多想。
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解决问题,她转过身去也未尝不可。
不过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江宿。
陈仪月也忍他很久了。
她将江宿的号码拉出黑名单,果不其然,下午便来了电话。
陈仪月顺水推舟,答应了下班后和他见一面。
“餐厅?不用了,就楼下那家咖啡厅吧。”
“……也行,仪月,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六点,陈仪月准时准点打卡下班。
去咖啡厅之前,陈仪月找到容珩,问他。
“要是我犯事被抓了,你能捞我出来吗?”
“那一定是ta的错。”
“那你等我十五分钟,我去见个人,马上回来。”
“要是没回来的话,你就到楼下最近的那家咖啡厅找我。”
“好。”
咖啡厅内,位置依旧靠窗。
下班时间,没什么人,往来的多是打扫的店员。
她毫不客气的在江宿面前坐下。
“仪月,和他断了吧,我现在有钱,虽然没他那么有钱,但至少我们能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
“你的意思是,我和他在一起就见不得人了?”
江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满脸写着“你现在怎么颓废到做这种事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跟着他没有好结果的,仪月,你相信我,好吗?”
“江宿,”陈仪月握紧了身前的玻璃杯,“收起你那无谓的自以为是。”
“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因为我现在和你说一句话就感到恶心。”
“嘴上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然后你做了什么呢?”
“不经允许私自进我家,我再三拒绝仍要纠缠,甚至故意设计拍了错位的照片……”
不等他反驳,陈仪月站起身,一杯水泼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我告诉你,我就是势利,你连和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我凭什么要随你的意愿离开他和你在一起?”
“我配不上?”
“你敢在这里说教我,你敢去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我配不上他吗?”
“欺软怕硬的蠢货,好脸色给多了真当我是软柿子是不是?”
“你……!”江宿胡乱的抹了一脸水,忿忿的站起来。
不识好歹!简直是不识好歹!
“我告诉你,你要是去外面乱传,就想想你的工作。”
“失陪了。”
陈仪月微笑着从他身边离开,心中长年累月堆积的郁气总算一扫而空,连带着脚步都变得轻盈。
同时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的,许是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如此咄咄逼人过了。
这一次她不必再自己一个人瞻前顾后事事谨慎,甚至可以狐假虎威,潜意识里将容珩当做了自己的靠山。
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