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家睡觉呢。”刑澜侧过脸,指着被李柏冬抱在怀中的狐狸,“今天是来给这只小猫检查一下身体,顺便做个绝育,林姐,你帮忙安排一下。”
“这是你新养的猫吗?”林护士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狐狸的毛,又抬眼看了看李柏冬,“这位也是您的新朋友吗?长得好帅啊!”
刑澜还没开口,旁边的李柏冬就笑着迅速接了话茬:“谢谢,是我的猫,我们一起养的。”
他把咬字的重音放在了“我们”二字上,导致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一只猫,却有两个主人,显得两人像一对一起同居养动物,很有爱心的gay。
刑澜淡淡地看了看李柏冬,好似对他擅自作主的回答有些轻微的不满。
李柏冬像是丝毫没发觉那般,愉快地眯着眼,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少。
“小猫叫什么名字啊?”护士问。
“狐狸。”刑澜说。
护士坐下来,和他们确认了一下狐狸的情况,就抱着它去里面做检查准备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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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绝育手术的时间不算太长,大概半小时。
李柏冬和刑澜都站在外面走廊上等着。
李柏冬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就朝手术室的门口望一眼,一副焦灼不安新手爸爸的样子,刑澜仿佛都看到了他以后等自己孩子出生时的场景。
“别紧张。”
整洁安静的长廊里,忽然响起刑澜清冷的声音。
李柏冬抬起头,便听到刑澜平静地说:“手术前会打麻药,它不疼的。”
虽然语气中没太多感情,但显然是在安慰他。
刑澜不说话还好,一旦主动开口安慰,李柏冬那点半真半假的委屈情绪就像火烧草原一样愈演愈烈。
再次抬起眼时,连眼眶都红了,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医生待会要拆的是他的蛋。
“哥……”
李柏冬吸了吸鼻子,像是伤心到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似的,忍不住靠在刑澜身边,修长的手臂将他整个人都环了起来,瘦削的下巴轻轻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比刑澜要高不少,肩膀也更宽阔,却红着眼哼哼唧唧地赖在他身旁,看起来大狗依人的。
四周很清净,虽然没什么人,但有一只医院的吉祥物——棕色卷毛小泰迪。
它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在刑澜的脚边跳来跳去,对他细瘦修长的小腿欲行不轨,被李柏冬悄无声息地用运动鞋尖轻轻赶开了。
继卷毛泰迪呜呜叫了两声,夹着尾巴匆促跑走后,李柏冬也被刑澜抬手无情地推开了。
“别靠我太近。”刑澜微微耸了耸肩膀,有些不自在地说,“热。”
李柏冬低垂着头,无力地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刚要表演心痛与难过,怀里却突然被刑澜扔了个什么东西。
刚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他眨了眨眼,定睛一看,落在膝上的是一瓶纸盒装的甜牛奶。
草莓味的,上面印着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