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面无表情地得知,他好像可能穿越到了高中的“噩耗”。
也就是说。
他和陆灼现在还是死对头的关系。
时眠痛苦地吸了口气。
余光中,陆灼在旁边放空。
看起来如同失去了脑子的、坏掉的木偶。
16岁的Lux小心翼翼,试探开口:“你刚才那是梦话吗?”
时眠:……
“是。”他带着淡淡的死意,说,“一睁眼,突然有张丑脸,所以我下意识想说的是——”
Lux:“啊,是什么?”
时眠顿了顿:
“老公公。”
陆灼:?
气笑了。
他瞬间回神,不自觉地咧了下嘴,露着虎牙,幽幽带出一声漫长的轻嗤:“呵。比你大。”
原本只是男人间的寻常攀比。
然而,时眠错开了眼,耳根微微泛起了红。
……不承认。
但,体验颇深。
陆灼:?????
你脸红个der啊!!
在氛围日渐滑向微妙的时候,唯有神经大条的蒋高扬,来回看看,茫然且大咧咧地问:“所以,咱还约架吗?”
说好的约战。
大家都在磨磨蹭蹭什么呢?
将高扬不服。
时眠:“……约。”
蒋高扬兴高采烈地拿出了纸牌,道:“来!”
时眠眼尾一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想起来了。
原本这时,他和陆灼已经脱离了小时候“扯头花”的打架,改为更高级的pk方式:比如说,三国杀。
蒋高扬弹了弹纸牌:“谁输谁就是孙子!”
现场顿时战意昂然。
时眠:……
但他也记得,当时他们打到一半,因为被人举报“聚众打牌”,所以被抓取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还写了五百字的检讨。
为了不重蹈覆辙,他果然拦住了蒋高扬。
“三国杀没意思。”时眠冷淡拒绝道,“输赢都让人不服。”
蒋高扬自信回瞪:“那你说比什么?”
时眠垂下眼。
蒋高扬忍不住嘲讽:“你不会怕了吧?你放心,别什么我都不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