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气息蔓延,苏珊怒吼著落泪。
她踉蹌著,嘶吼著,悲痛著。
苏珊到底这些话是苏清晚从未听过。
这一瞬,她愤怒的情绪犹在,但拳头却鬆了一分。
愤怒吗?愤怒,但她更多的是无奈。
她不明白苏珊为什么会这么想。
当初大伯大伯母去世,父亲一直担心苏珊心理会受到影响,所以他儘可能地给苏珊所有的爱。
就连犯错,父亲都只教训她,苏珊想要的,她父亲都会想尽办法给到。
唯独在公司这件事情上,他父亲不得不对所有股东负责,否则她父亲不会在公司的事情上一再地压制苏珊。
就因如此,他父亲感到愧疚。
所以当时就公开立了遗嘱,將自己百分之八十的遗產都给苏珊,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对她的重视吗?
苏清晚不理解,她皱眉问苏珊。
苏珊晃晃手指,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摇摇晃晃地坐在沙发上。
她打了个酒嗝,哈哈地笑著说。
“不,这不是重视,这是同情。”
“苏清晚,你还记得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係变得不好的吗?”
苏清晚皱眉,“记得。”
“什么时候?”
“你十八岁生日以后。”
“对!”苏珊起身,晃晃悠悠打开抽屉。
“没事,就是那天,你知道那天我听到什么吗?我听到你父亲在我父亲墓前说,说我终究和苏家不是一条心。”
“笑话!天大的笑话!”
她怎么就和苏家不是一条心了?
十八岁前,她把苏家所有人都当成一家人,她敬他们,爱他们。
她认为人在屋檐下,就要低头。
可苏景山说什么!
说她不是一条心!
好啊,既然他觉得不是,那她便不是给他看!苏珊把手上的照片仍在桌上。
那是苏景山去墓前祭拜的照片,照片磨损很严重,能看出经常被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