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问夏不屑地“呵”了声:“说得你多招人稀罕似的。”
没你招人稀罕。秦之屿嘴贱的老毛病又犯了,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两模两样,“那确实比你招人稀罕。”
“有镜子吗?”梁问夏翻了个白眼,快嫌弃吐了,“没有就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脸德行。就你这样一没品,二没貌,三没绅士风度的丑八怪,也就我貌美心善不嫌弃。”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又人身攻击?”
“人身攻击?你是人吗?你是小狗。”
秦之屿又问他:“梁问夏,要是真有女生喜欢我,你会吃醋吗?”
“吃醋?为你?”梁问夏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呵”一声,“你算哪根葱?我犯得着吗?”
“……”秦之屿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她舔嘴唇的时候真的不会被毒死吗?他才不跟她一般见识,更关心她什么时候来找他,“哪天开学?”
梁问夏当然懂狗东西什么意思,又咯咯笑起来,“想我啦?”
秦之屿用她说过的话回她,“你没想我?”
“让你失望了,还真没有。”
“……”
逗他上瘾,梁问夏继续说:“开学前肯定是来不了的,国庆我跟室友们约好了爬山,也不行。再之后好像就没长假了,只剩元旦,可是元旦只有三天假期,而且不好买票。”
知道她在故意气他,秦之屿也还是实在听不下去,“你要不直接说放寒假才能来?”
“寒假就更不行了。”
“怎么个不行法?”
“我要陪爸爸妈妈过年。”
“我没有你爸爸妈妈重要?”秦之屿说完自己都吓一跳,他也不知道为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梁问夏听闻愣了下,拉下脸不高兴道:“你问的什么问题?”这是能拿来比较的吗?
下一秒回答他的问题,“当然没有。”
秦之屿再次梗住,说话都结巴,“你……你倒也……倒也不用说出来。”
虽说知道他肯定没有她的爸爸妈妈在她心里重要,但听见她回答得这么肯定,还是有点子心酸。有毛病不是?干嘛自找难受?秦之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通。
“你自己非要问的。”她还不想答呢!
“梁问夏,国庆必须来加州,不来我掐死你。”秦之屿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再给她气他的机会。
瞧把他能的,还敢命令威胁她了。梁问夏觉得自己最近给秦之屿太多好脸,导致他嚣张狂妄至此,必须要灭一灭他的气焰。
给他发消息:[限你三秒内,跟我认错。]
那头秒回,还摆出条件诱惑她:[来加州,我给你跪下。]
[不行,就现在。]
[有事,忙去了。]
秦之屿狡猾得很,发完这条就不再回复梁问夏,一条都不回。任她发什么,都不为所动。
他奢望地想,要是能把梁问夏气来加州找他那更好。
梁问夏也不是傻的,很快猜出秦之屿什么心思。“切”了声,关了手机出去继续忙,那一天都没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她心想狗东西就这点把戏,在她眼里都不够瞧。
真就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
新学期开学梁问夏就脱离了大一新生这个称呼,不再是校园里年纪最小的学妹,成了偶尔会被某个学妹学弟叫学姐的大二学生。
她和沈姿栀最先到寝室,趴在窗台看楼下进进出出的迁徙大军。看着那些拉着行李箱,背着铺盖卷儿,被家长们护送来的新面孔,像是看见了刚进大学校园的她们。
稚嫩懵懂,朝气蓬勃。
沈姿栀开玩笑说:“我去勾搭个帅气小学弟怎么样?”
你的讨厌鬼朋友大概率会醋死,梁问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