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晚上,两个亂七八糟的病人。
季江屿比精神病还难办,在周阿姨拽开裴逐舟的时候,他病重垂死坐起,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少爷拉到卧室里关着。
裴逐舟:“……”
“季江屿!”他要把人推开攘出去,“去看医生!”
霸总却捂住他的嘴,亲他手上的痣。
“真的服了……”少爷的声音完全改变,扯过这人,“那你跟着医生先去医院,小时候没人教过?没病能不能乱吃药?”
季江屿却伸手摸他的脸,眼眶还是红的,坚硬的冰山坍塌一般,突然用力把他压在门上:“我只是,想試试。”
裴逐舟气得喘粗气,但也不能高声批评:“你要试什么?”
“你吃了药会来这里,”霸總吸了一下鼻子,“我吃了,会不会到你那里去?”
裴逐舟:“……”
他腦门又冷了一下,掰他手的腕子有些钝痛,满眼不置信:“你在说什么?”
季江屿却松开他,按住他的脖子亲脸颊、颧骨,还有耳垂。
“我想真正的在一起。”
潮湿的呼吸拍击着皮肤,裴逐舟向上看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灯晃眼睛,有点眼涩。
季江屿再次伸过脑袋要吻,少爷侧过去,稳稳接住。
*
吃错药是件大事,对这几个季家“员工”来讲,比张津茗的躯体化反應都还要严重。
客房里的病人都被裴逐舟的阵仗吓到了,站在门口愣着。
但卧室门一关,不见里面的人出来,他们又不敢出声。
只能相信裴助理了,三个人的脸上都这么“说”。
潘医生赶紧去看张津茗,随时准备着,等裴逐舟出来说明情况,立刻联系楼下的车。
裴逐舟摸到霸总发热的脸颊,把人推床上舀住觜脣:“分得清现在在哪吗?”
季江屿的瞳孔在收缩,也在扩张,但瞳仁的晃动弧度几乎没有,像是在隔空凝视什么。
“在医院……”
裴逐舟:“???”
“潘医生确实等着接你去医院。”他托掉霸总的库籽。
“没有潘医生……”季江屿念叨着,看着裴逐舟。
他逆着头顶的灯,脸上的阴影很大,但一点不妨碍展现出立体好看的五官。
上身哧?,睡库松松垮垮的,露出的线条勾勒出凶厉的弧度。
季江屿的脑子却闪出另外的画面,裴逐舟躺在病床上。
他的嘴里插着管道,鼻子里也有。
很安静地闭着眼,脸上没有血色。
仪器发出很多尖锐且混乱的声音,有人在哭。
哭声让他很难受,胸口一层一层地涌出又酸又胀的东西,他突然起身,把裴逐舟鸦住。
现在眼前的人面色红润,肉和皮肤都红着,完全没有死气。
但刚才闪回的画面,感官要比现在真实。
真实很多!
真到他不能接受的程度,季江屿无法接受濒死模样的裴逐舟。
他想要再看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