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请你喝酒。”林骥一揽顾思肩膀,就要走。
顾思对于如今京城里的各派系有了初步的了解,但真的只是初步。
林骥这朋友是谁,顾思不认识不知道。这跟林骥走了,虽然和他关系好了,却可能和对方交恶,说不定对方家里,和孙家张家关系好呢。
他看了青衫公子一眼,决定努力一下,对林骥道:“那是你朋友吧?他没考上,心情正不好呢,你一个过了会试的人,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林骥一想也是,谁让自己在对方面前先炫耀过了会试呢?
孙守看顾思这样,便对那青衫人道:“要不一起去?”
“谁要跟你们一起!”那青衫人双手一抱胸,气哄哄的,只是人也没走,嘴硬而已。
“走吧走吧,都难兄难弟了,谁还嫌弃谁!”林骥放开顾思,过去勾着这人的肩膀,带着他向前走。
大家就一起去找地方玩,去踢球,就是蹴鞠。
这期间,顾思知道,这青衫人名叫潘文将,字魁星,是工部侍郎的外孙。
踢球的时候,又有几个认识潘文将和林骥的人来说话。
有个戴瓜皮帽的人,看林骥和潘文将心烦,在打完球歇息时就道:“打完球就去烟馆子里歇一下,保准出来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了。”
顾思听后,微微皱了一下眉。
他没说话,看大家的态度。
这时候,他们这边有七个人,林骥听后摇头:“去什么烟馆啊,要是被家长知道了,可不得把皮剥了。”
潘文将没有说话。
瓜皮帽的人意外,看向潘文将,带着些轻视的态度问:“你不会也怕家长,怕到连偷偷去都不敢吧?”
“谁说我不敢了!”潘文将被一激,气得反驳。
瓜皮帽又看顾思:“你会抽烟吗?敢不敢去?”
顾思摇头,不说话。
“不会抽也不敢去?”瓜皮帽问。
另一个带扳指的这时道:“你就别叫他了,你看他这张嫩脸,声都没变,怕是毛都没长齐,抽什么烟,不怕去了被他娘脱了裤子揍。”
说完,这人和瓜皮帽以及林骥潘文将全都笑了起来。
孙守也觉得这话好笑,刚笑出来,意识到这话不对,又收了笑。
顾思没有半点尴尬,也没半丝着恼,不温不火地道:“你毛长齐了,却是是非不分,又有什么用?烟这东西,最好不要碰,只要碰了,以现在市面上有烟膏的情况来看,早晚都会染上瘾,那时候就没救了。”
他的回答太正经,大家一下子怔住了,没了玩笑的心思。
瓜皮帽有些恼:“你不敢就说你不敢,扯这么多话做什么?要是烟膏有问题,怎么会那么多人吸?可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带扳指的这时道:“你这次不跟我们玩,以后我们这一伙可都不跟你玩啊。”
他手一指,把林骥也带了进去。
林骥其实和对方并不熟,正想反驳,瓜皮帽就问他:“你敢不敢去?”
林骥没回答,去看顾思:“你不去我也不去。”
“我们不去。”孙守怕顾思冲动,先开口拒绝了。
瓜皮帽恼了,怼了孙守一句:“谁问你了!”
顾思已经察觉出来了不对,盯着对方看了一阵,突然问:“你和承恩侯汪家是什么关系?”
瓜皮帽一惊,笑道:“什么汪家,我就不认识,你不去就不去,扯别人做什么?”
“你是来报复我的吧?你放心,我会让张家和孙知府好好查一查你。”顾思乘胜追击。
他在京里来的时间段,孙知府脾性好,在官场上一般不与人结怨,要是想报复孙知府,那应该冲着孙守去。
冲着自己来,只有和张小姐有过节的承恩侯长媳了。
瓜皮帽一慌,恼道:“不去玩就不去玩,去找大人告状是什么幼稚崽?!你回家喝奶去吧!不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