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因为戚白荟说了,今天没人能活着出谷。
只有傩咄,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孤零零一个亲卫队长。
戚白荟也终于动了。
她向傩咄走来,速度不快,一步一步,没有脚步声,却像是在傩咄心头敲响了死亡的鼓点。
后方的屠杀还在继续,亲卫队长面目狰狞,眼神决绝,猛地大吼一声朝戚白荟冲来。
“啊!”
戚白荟脚下未停,在亲卫队长即将冲到近前时忽然左手抬起。
砰的一声枪响,亲卫队长面门碎裂,自马背上倒翻落地,就此毙命。
傩咄眼睛赤红,彻底陷入疯狂暴怒中。
他征战半生,不论昔日鞑靼还是大武边关,在他手中不知屠了多少城,杀了多少人。
曾经他也喜欢玩弄人性,让男人们排队跪着,眼睁睁看着他的将士们慢慢折磨他们的女人孩子,最终杀死。
这是也遂部的习惯,也是他的癖好。
因此,他得了个凶神之名。
可现在,他终于亲自体会到了这种折磨。
亲眼看着麾下勇士被一个个杀死,却又无力反抗,这种感觉简直让他憋屈得无以复加。
看着前方那个白裙女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种逼迫人心的压抑感觉让他再也忍受不住。
他一提缰绳向前冲去,山坡上的彭朗一箭射来,正中战马眼睛,深深没入颅骨。
战马发出一声悲鸣,当即倒地。
傩咄仓促间打了个滚,狼狈的翻身站起,刚抬起头,正对上戚白荟的眼神。
那眼神清冷,淡漠,似是没有半分情绪,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傩咄怒喝一声挥刀就砍,纵然面对天下第一高手,他也绝不会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