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一张旧照片——是三年前公司年会的合影。她在后排角落里找到了那辆车,车牌尾号确实是789。
她把照片放大,截图发给周默,附了一句:“查这辆车的所有登记信息,特别是驾驶员。”
几分钟后,周默回信:“车主是远舟资本名下的租赁公司。驾驶员叫赵立军,本地人,有交通违章记录,无犯罪前科。目前人在郊区老家。”
她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基站数据申请进度。
周默那边还在等审批。她不能干等。
她拨通顾南舟的电话。
“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她说,“赵立军,任远舟的司机。过去三年有没有在你们医院登记过就诊信息?特别是神经类或心理科。”
“你要查他的病历?”顾南舟问。
“不是为了看病。”她说,“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被迫做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
“我可以查系统记录。”他说,“但必须是你直系亲属或监护人才能调阅。”
“用我的授权不行?”
“不行。但我可以看看公共挂号平台有没有他预约的痕迹。”
“麻烦你了。”
挂掉电话,她重新看向白板。刚才写的“邮件指令”和“备用合同”还在。现在她要在旁边加一条新线索:
“信号干扰”
“执行人:赵立军”
她拿笔圈住这个名字。
这个人不是高层,也不是核心成员。但他出现在每一个关键节点。档案室被盗、录音笔被装窃听器、会议当天信号中断……这些事不需要高智商,只需要服从命令。
而这样的人,最容易动摇。
只要他开口,就能牵出更多。
手机震了一下。
周默发来消息:“批文下来了。我正在调取基站数据,大概半小时能整理出初步位置图。”
她回:“尽快。”
接着她起身,把房间里的所有电子设备都关了。拔掉电源,取出SIM卡,放进金属盒里。这是她从程雪阳那里学来的防监听方法。
做完这些,她坐回椅子,闭上眼,再次尝试触发心跳回响。
她想再看一遍赵立军放设备的画面。
可这次什么也没出现。
能力似乎有极限。同一件事重复触发太多次,就会变得模糊。
她揉了揉太阳穴,左手习惯性地压住额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