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清裳愣了愣,随后一脸欣喜,这是想通了?
“青衫隐?”代玉尘疑惑地问:“什么地方?”
代兰亭腼腆道:“男风馆。”
众人:……
代兰亭又一脸严肃,郑重道:“凭他那副皮相,指定能卖个好价钱,届时你七我三,如何?”
众人:……
代清裳朝锦书使了个眼色,锦书会意,带着冬燕悄然退下,反手将殿门关上,她这才缓缓道:“此时林砚气候已成,眼下得费些功夫,你怕是要棘手些。”
“如今便有一个递到眼前的机会。”楚元英怯怯地开口。
三人的目光陡然落在她身上,她吞了吞口水,紧张道:“我就是提个建议,至于用不用,还得公主定夺。”
代玉尘颔首,道:“你且说。”
“公主可以择个良辰吉日,去玉琼楼亲自撞破他与春桃那事,待此事传遍大街小巷后,替他纳了春桃。”楚元英底气不足,她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本宫还要给他纳妾?!”代玉尘愕然,柳眉倒竖。
楚元英不想说了,但又耐不住想争辩一番,道:“可如此一来,外面皆会传言林砚浪荡负心,辜负公主一番深情,公主则对外宣称黯然神伤,从而闭门谢客,林砚保准来求你原谅,届时,你不就能拿捏他了?”
代兰亭惊诧,随后又笑了:“是个人都想不出这么个阴损的法子,以退为进,刀刀往人心口上扎,你这是直接把林砚往绝路上逼,明知他最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楚元英不服气:“跟你人多好一样,我这都跟你学的。”
“好好好。”代兰亭笑了一会,突然又板起脸,“少讨好我,我还生着你气呢,不想跟你说话。”
楚元英:……
代玉尘沉思,觉得这法子挺能给人添堵的。
“我倒是知晓一桩关于荣微的旧事,许是对皇姐有些帮助。”代兰亭言笑晏晏,也不等旁人问他,便娓娓道来。
荣微当年怀的是双生子,但胎里阴盛阳衰,荣微曾求卦于普济,普济指点她,生产后需将女婴寄养乡下庄子,可保男婴性命,只是男婴即便活下来,也会孱弱多病,需得汤药续命。
镇北侯府乃武将,如此孱弱的男子自是难堪重任,荣微不甘世子之位旁落,便四处求医,猛药灌下,不想生产时,男婴竟是个死胎,那女婴反倒活蹦乱跳。
楚元英听完后直咋舌,这折腾半天还不如不折腾,这下好了,本来只是弱,现在是没气了。
“镇北侯世子前几年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代玉尘蹙眉不解,“是本宫将他害死的,本宫记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有错,且从未曾听闻什么双生子之说。”
代兰亭道:“那是荣微玩了出狸猫换太子,她生这胎伤了根本,只能出此下策。”
楚元英惊讶道:“你说林砚捏着荣微的把柄,便是此事?”
“正是,林砚的生母是荣微的陪嫁丫鬟嘛,他知道也不稀奇。”代兰亭歪着头看着她。
代玉尘道:“那女婴如今可还活着?”
“活着。”代兰亭懒懒道:“许是过几日便来上京了。”
代玉尘看向代清裳,与其对视一眼。
方才真是高看代兰亭了,他压根就不是按兵不动,分明是戳林砚的刀子没在手边,搁路上呢,他是被迫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