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晨雾裹着几声鸡鸣钻进窗缝,江琢自认为不能白吃白喝别人的,早早就拿着锄头跟老农去田间干活,叶颂好醒来时身边就一片空凉,她嫌弃的拢着粗布衫坐在床边,颈间隐约露出暧昧的红痕,昨夜的沉沦像是一场荒唐的梦。
“在想他?”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撩拨。
叶璟聿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一身粗布衫也掩不住满身贵气,眼底带着玩味的笑意,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没应声,耳边残留着昨晚江琢卑微的乞求,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说不心动,是假的。
多年的宫廷生活充斥着压抑、拉扯、试探,在这片山间彻底爆发,她突然只想沉溺在他的温情与偏爱里,哪怕片刻都好。
叶璟聿指尖冰凉,眼底没了往日的温柔,只剩浓稠的探究与偏执,声音沉得像压着惊雷问出:“叶颂好,你对江琢是真心,还是只是一时消遣?”
他不提昨夜的温存,也不问肌肤之亲的过往,只是偏执的盯着她的眼睛,把话问的直白又狠厉,把她的心剖出来细细查验。
叶颂好抬眼,撞进他灼热的视线,心头一颤,这话问得直白又狠戾,像一把钩子,狠狠攥住永安的心脏。
她浑身一颤,抬眼撞进他眼底,那疯狂里没有怒气,只有孩童被掠夺玩具的恐慌,密密麻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偏偏叶颂好语气冷得像霜:“是真心又如何?陛下会在意这些?”
他嘴角轻笑,抬起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顺着衣领滑落到那些情欲的红痕上,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温柔。
“我是帝王,这天下都是我的,朝堂上是算计,后宫里是虚情。好好,和我一起,别去碰那些虚假的爱,别对江琢动心,我们像小时候那样,相偎相依,彼此是对方唯一的牵挂,唯一的依靠,不好吗?”
叶颂好抬眼,眼底满是冰冷的恨意:“叶璟聿,你疯了!你凭什么想让我和你一样,活在没有爱的深渊里,这样你才觉得我不会离开你,对不对?”
“是!”他毫不犹豫地承认,眼底的疯狂彻底撕开伪装。
他攥紧她的手腕,声音发颤,却带着帝王独有的霸道与偏执:“我不在乎你拿他当个乐子,可唯独不能忍你向往他给的爱!”
叶颂好努力挣扎着,眼前人却不为所动,她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带着哭腔,“你太自私了!”
“自私有什么不好!”叶璟聿红了眼,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猛地将她拽进怀里,紧紧抱着她,力道大得让她喘不过气,声音沙哑又绝望。
叶颂好望向他眼底的卑微与疯狂,心口像被钝刀反复切割。
小时候的画面涌上心头。
宫墙高得压人,太监宫女的眼神带着疏离,连饭菜都是凉的。
她缩在偏殿角落,抱着娘留下的旧帕子哭,眼泪砸在帕子上,晕开淡淡的兰花香。
宫墙高得压人,太监宫女的眼神带着疏离,连饭菜都是凉的。
她缩在偏殿角落,抱着娘留下的旧帕子哭,眼泪砸在帕子上,晕开淡淡的兰花香。
“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