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避一追,最终双双跌倒在了床榻上。
她后背摔得很重,抱着他脖颈的手却自始至终都没放开。
即便是他冷着脸,皱着眉,此时的她也没有丝毫惧怕,满怀炙热的眸始终追逐着他。
魏璋讨厌被人这样缠着,“放开!”
“不放!”
她勾着他的脖颈,委屈巴巴地摇头。
她好不容易抓住他,怎么也不会放手了!
“我就要跟着你,跟你一辈子!”她扬声宣誓。
魏璋扯开她的手顿住。
身后,无端起了一阵的风,帐幔垂落下来。
她的誓言全被关在了四方空间中。
光线透过摇曳的帐幔照进来,半明半昧,映出新婚夜女儿家的娇嗔、羞怯,还有那隐在眼底的坚定不移。
一切仿佛回到了他们初次那个夜晚,她自身后拥住他,说:“妾心如磐石,不可转矣。”
轻柔的话音从魏璋胸口的裂缝钻出。
鸿沟越裂越大,骤然坍塌,一只强悍的兽破笼而出。
他轻易扯开了她的手,拉过头顶上。
红罗帐幔如水流动,波光荡漾,时急时徐。
不远处,一对红烛燃烧着,火光交融。
红烛泣泪,潺潺流之不尽。
“阿宣,你喜欢我吻你吗?”她又问。
“喜欢。”他道。
*
一个时辰后,云雨渐歇。
薛兰漪窝在魏璋怀里,蜷缩成一团。
情潮褪去后,她的皮肤更显白皙,身子骨也瘦,连轻软的蚕丝枕都未被压陷下去。
红肿的嘴巴依稀嘟哝着,“疼,好疼。”
方才,魏璋虽未多要,但要得深,她并未承受过那种腹底的痛,此时还战栗不已。
脑袋混混沌沌,牵过魏璋的手,“揉揉。”
她绵软的气息正喷洒在魏璋胸口,酥酥麻麻。
她有许久不曾这样与他撒娇过,魏璋一时怔然。
而后,将她调转方向,背对着他,手穿过她的腰帮她揉了揉。
可他力道大,揉一揉,她的眉眼皱得更紧。
魏璋克制了下掌力,轻轻在她腹部打圈。
她的眉眼才松解了些。
他一停,她的眉又蹙了起来。
魏璋只得忍着发酸的手,力道均一不停打圈揉抚。
习武之人的手更厚实,更温热,如果他真的愿意,揉起来就会很舒服。
薛兰漪的痛缓解了些,混混沌沌在他胸口找了个安稳的位置歇下了。
辰时过后,晨曦破晓。
窗台上两只鸟儿啄食,清风携着悠悠栀子花香迎面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