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收起了视线,抬脚上了马车,没有找到人使他这几天的心绪异常的烦躁。
还有那人可能是季晚明的概率不低,这要他更加的郁闷。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见过她几次,是他母亲的挚友,也是他总是喜欢跟在后面的姨娘。
但是由于那件事之后,他心中的裂缝永远不会愈合。
他也想不怀疑她,但是所有的线索都是指向她,也只有她有这样的能力。
其实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相信每日会和母亲畅谈,有远大志向,无偿救助病人的人会做这样的事。
但是桩桩件件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叫他不得不相信。
还记得那双温柔的手轻柔的抚摸他的脑袋说:“阿渊会成为像我一样的人的”
但是到最后的只剩下满地狼藉。
魏渊按了按疼痛的脑袋,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那晚的人。
那晚改写他记忆的人,他想要去回想,但是脑袋一阵一阵的闷疼。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像宿醉那样,只记得在营帐外的情景,之后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模糊。
还有脑海之中的那些陌生的记忆他也没有印象,就是凭空出现在脑海之中的。
还有醒来之后心中的郁气和愤怒,那样的狼狈他一生中只出现过一次。
这次是第一次。
那样的屈辱,在之前,他想若是抓到这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
他一定要将这人碎尸万段。
但是现在他要弄清楚这一切,还有章砚之说的那些。
车马慢悠悠的开始行走,这几天找人的怒气现在开始缓解浓郁的睡意蔓延上来。
伴着车厢之中的淡淡的安神香,靠在一旁想事情的人再也支撑不住进入了梦中。
在陷入黑暗之中的前一秒,他的耳中传来一声闷闷的女声。
“我不知晓,那晚我一直在房中。。。”
声音朦胧,进入耳中却是有些熟悉,魏渊的眉心狠狠一跳。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这几个字是那样的熟悉,他在哪里听到过,同样的声调和语气,他眼中仿佛都能想象出那人的姿态。
本来要进入睡眠的人狠狠的睁开眼睛,心脏莫名的跳动。
他猛的拉开帘子,车马外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远离的马车。
魏渊攥紧手掌,几乎泛白,适才仿佛抓住了什么,但是却又从他的手中溜走。
他重新将帘子拉上,眼神放空,他不知道刚才是否是在梦中听到的,还是是真实的。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几日他的记忆好像在慢慢的恢复。
若是如此的话,想要记起那人的面容只是时间的问题,心中的疑惑慢慢的升起。
若是这人不想要纸自己记起那晚的事情那大可以将记忆全删去,为何要改写。
还有若是他记起的话那人也是死路一条,这样的做法就像是。
在拖延时间,为何?那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还有为何要将昭姚杀去。
他的身上又有什么秘密?难道他或许也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若是这样的话,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