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真的跨过去了。
这不是梦。
沈欢,真的是解药。
*
深夜,两点。
客厅的灯还亮着,但伏案工作的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沈欢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侧脸压在图纸上,挤出一一点肉感,看起来毫无防备。
卧室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薛澜赤着脚走了出来,像一只优雅而无声的黑猫。
她走到沈欢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毫无警惕的人。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薛澜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把银色的手术刀片。
薄如蝉翼,寒光凛凛。
这是她随身携带的习惯,既是防身,也是……为了随时结束自己的生命。
薛澜慢慢俯下身,冰凉的刀锋贴近沈欢纤细的脖颈,在大动脉的位置虚虚地比划着。
只要轻轻一划,温热的鲜血就会喷涌而出。
这个所谓的“解药”,如果毁掉了,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是会彻底崩塌?还是会重新回到那个该死的循环?
薛澜眼底闪烁着疯狂而危险的光芒,那是被折磨了无数次后留下的病态好奇。
她凑到沈欢耳边,深吸了一口那人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真好闻啊。
让人……舍不得杀。
“唔……”
睡梦中的沈欢似乎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凉意,缩了缩脖子,嘟囔了一句梦话:
“别闹……我也没钱了……”
薛澜手一顿。
紧绷的嘴角没忍住,勾起了一抹无奈又宠溺的弧度。
这女人,做梦都在哭穷。
她手腕一翻,刀片瞬间消失在指尖。
取而代之的,是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沈欢的后颈腺体。
“睡吧,姐姐。”
薛澜在黑暗中无声地说道。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