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衣一边快速接收着诊正支说的话,一边不忘躲开滚过来的诊正支。
诊正支一头撞在草丛里,晕头转向的,刚准备爬起来,头顶飘来冷冷的声音。
好似利剑抵在候间,冻结了滚烫,只留瘆人骨的寒气。
"说清楚。"
诊正支:不儿?
这是那个传说中,少尊主视如珍宝的娇弱美人?
怎么感觉他想刀了自己,是错觉吧。
诊正支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甩掉这可怕的想法。利索跪起身,解释说,"刚才我小心翼翼的进入大殿,给少尊主送药,在给少尊主拿药的时候,不小心,是真的不小心……"
"说重点。"
顾雪衣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尖颤抖,他心里多了一缕他不需要的情绪。
惊慌。
不可能,他不可能惊慌的。
不过是一个可死可活的人,对,只是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他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只有自己才不会伤害自己。
有了理由之后,顾雪衣也多了几分底气。
听诊正支逼逼。
"少尊主的汤里浑了相见欢,那是焚骨渊最强的催|情药!药物不可解,唯有马上行鱼水之欢!不然……情|欲过头,少尊主会被热成一个傻子!!"
诊正支说的满头大汗,细思极恐,他被魔主派给少尊主治病,结果从三司城带回去一个傻子少尊主。
那他一定会被扒皮抽筋丢进焚骨渊的!
他才不要死啊!
呜呜,更不想生不如死!
"没药?那用灵力疏解行不行?"
顾雪衣皱眉,红衣袖被他握的起了褶皱,腰间鸽子蛋大小的流苏也红的像血。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人热成个傻子吧。
虽然要这人要了也没什么用,但眼下没了这人是万万不能的。
"呃……应该大概可能或许可以的吧。"
诊正支没底气的说,他之所以能成为一届医圣,就是因为他灵力不高啊。他灵力高了,还当个毛的医圣!
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谁爱干谁干!
一个人敢说,一个人敢信。
顾雪衣还真的将刚恢复一点的灵力逼到掌心,推开了门,回头冷冷瞟了一眼诊正支,"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