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哑巴了吗!?”
“最烦的就是你这怪物目中无人的样子!”
眼见着终于得到一点反馈,这些孩子爆发出高亢的笑声,即使艾尔贝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会让他们如此快乐。
就在事态即将发展成纯粹的暴力行为之时,艾尔贝听到了一阵嗡鸣声,他抬头看向拽着他头发高举着拳头的文迪,以及出现他背后成群的虫群……
“这是什么!”
“虫子,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救命!”
“艾尔贝,这是你干的吗?!等等,不,救救我!”
在那些孩子的惨叫声中这群虫子迅速将他们啃食殆尽,文迪那曾经肥胖充满脂肪的半边脸如今露出森森白骨,他努力地爬到艾尔贝的脚边向他发出求助。
可艾尔贝依旧不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脑子里还在思考着为什么刚才这群人看见自己痛苦会笑的问题。
他坐在一地的血肉与虫尸之间,身上却没有沾染上哪怕一滴血液。
脚下文迪的表情变得扭曲,一只蜈蚣吞掉他的眼球从眼眶中爬出,惨烈的叫声传出到很远的距离,在这一刻艾尔贝恍然大悟,他终于意识到了文迪在痛苦。
可是出现痛苦意味着要出现笑容。
于是躺在地上逐渐失去气息的文迪,最后听到的是他们嘲弄艾尔贝时候一模一样的笑声。
频率,间隔,情绪都完全一样的笑声。
玛丽女士收到学校老师电话的时候,艾德里安正忙着为弟弟准备丰盛的下午茶。
因为担心瘦小的弟弟可能会在学校被人欺负而自己又无能为力,艾德里安慢慢养成了一有时间就要投喂艾尔贝的习惯。
他希望艾尔贝能快点养成一个健康的身体,起码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恶魔!面对同学的死亡不仅没有任何的害怕与同情,就只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这还是一位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表现吗?!"
幼教老师刺耳又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艾德里安看着母亲神情变得严肃。
她平静地挂断电话,随后带着大儿子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艾尔贝就读的幼学。
"我希望你能认识到,是你作为老师没有尽到保护的指责,现在还想着要推脱责任。"
“甚至为此不惜污蔑一个幼小可怜的孩子。”
母亲抱着浑身脏兮兮的艾尔贝指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监控录像:
"我想监控录像足够证明此事并非艾尔贝作为。"
"至于你所说的关于艾尔贝性格方面的问题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只看见我的孩子在这里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而你作为老师却视而不见。”
老师不可置信地看着监控所显示的一切,她无法理解为何这所安保措施堪称业内典范的学校会出现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残忍害虫。
“这不可能!”
她抓狂道:“肯定是这个怪物引来的虫子!不然凭什么他会安然无恙!”
“我会带艾尔贝办理转学手续,”听见她的话后母亲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冽:“你也去收拾收拾回去准备接收我的追责书吧。"
回去的路上艾德里安替艾尔贝整理上翘的衣领,早晨离开时被母亲仔细打理好的头发也被那些孩子扯的乱七八糟,脸上还有一些不知是谁的泥泞指印。
他蹲下去摘下手套,用手指轻轻抹去那些污痕,随后紧紧抱住一直保持沉默的艾尔贝:
"哥哥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