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发现不对。
她摊开手掌,凑近仔细看,眼中闪过讶异。
昨天她在雪地里挖登山包,被雪地下的冰块刺伤了手指尖,虽然只是很小一个伤口……
但现在,手指尖上的伤口,不见了。
伤口没了!
不光伤口没了,就连因为冻伤而产生的红肿,也消退了,她现在的手指,白皙纤细,完全没有冰天雪地里生活该有的模样。
是自己没睡醒吗,手上的伤口以及冻伤怎么会一夜之间全好了。
脑子宕机中。
视线缓缓落到远处的雪狼身上。
微风吹拂,吹动它蓬松毛发,在雪地里闪闪发亮。
季映然心下震荡,为眼前的美景,也为那些无法解释的诸多事情。
这时,雪狼缓步而来,走到近前,毫无预兆,抬手就给了她一爪子。
闲着也是闲着,拍一下两脚兽高兴高兴。
季映然被它拍回神,收敛思绪,嘴唇张合两下,半晌才找回声音:“我的手,是你帮我治好的?”
雪狼没有回答的意思,闲着也是闲着,一爪子又糊人脸上了。
季映然抓住它爪子:“你别总拍我。”
“啪!”
不让拍,那更得拍了。
季映然无奈一笑,“好好好,你喜欢拍,那就拍吧。”
雪狼不屑扭头,让拍,那它偏还不拍了,主打一个不让就非要,让那就不要了。
天生反骨。
季映然盯着自己的手看,又盯着狼看,心下的震撼并未因为这些打断而平息。
这短短的一天一夜,遇到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事了,不过她能活下来,本也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之一。
季映然突然发现,她的接受能力居然还挺强……
“你能帮我疗伤,那是不是也有能力帮我下山?”季映然试探问。
雪狼不理人。
季映然还想说,雪狼却突然弓起身子,竟是炸毛了。
季映然当即闭嘴。
呜呜和龇獠牙那可能是假凶,但炸毛可就不一样了,这是真生气了。
季映然强压下心底的那份希冀,算了,比起雪狼送她下山,还是想办法找回登山包更实际。
对了,登山包。
昨天她捡回来的登山包,还没来得及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差点把这个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希望包里能有实用的东西,要是能有个卫星电话那就更好了,虽然这有点痴人说梦。
山洞里太昏暗,不太方便视物,季映然把包提到了洞门口。
盘腿坐下,捏住登山包拉链,一拉。
“咔擦”
拉链被拽断。
倒不是季映然手上没轻重,而是包在雪地里冻太久,拉链早被冻坏了。
没了拉链,不得已,季映然只得强硬拽开,所幸并没有费太多功夫,成功将包打开。
待到看清包里的东西,季映然神情明显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