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你来我往之后,陈鱼忍着恶心将矿工帽取了下来,“我们现在就走吗?他刚才说他们兄弟三个人,那没有其他人了。”
张牙芽想了想,“不,我们还是等到明天。”
——
清晨,张牙芽三人简单整理一番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走到一半,张牙芽突然停了,“我想回去看看。”
江福立刻点头,“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虽然你砍断了那个人的脚,但万一他体能很强,蹦也蹦得走,那……”
“对!我们要先下手为强。”陈鱼犹豫了一下,问,“这应该还是算正当防卫吧,或者紧急避险?我们不这样做,也很有可能让我们功败垂成,和他们一起死在这儿。”
三个人统一了意见之后,沿着记忆中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往木屋走去。
虽然昨天晚上逃命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她们基本记不清沿途的风景,但也正因为她们逃跑的时候太匆忙,根本没有掩饰自己逃命的痕迹,所以沿着沿路留下的踪迹,比较轻松地找了回去。
“怪不得还是找过来了。”
一路上的警惕并没有得到回应,她们顺畅地来到了木屋,甚至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影。
张牙芽轻声说着她的计划,“他受伤严重,这会儿应该睡着了。等会儿我进去,直接一刀了事。”
江福和陈鱼都不太答应,觉得不应该所有事都让张牙芽来做。但张牙芽只用了一个理由,就说服了她们俩。
“我有经验,不会临场慌乱。”
江福将自己的大砍刀给她,“砍刀更顺手,我们在外面放风。”
张牙芽点点头,提着砍刀,轻又缓地推开门,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江福在窗户处紧紧地盯着里面的动静,而陈鱼则背对着木屋,看着来路的情况。
感觉时间过了好久,怎么还没动静?
陈鱼不敢放松,也不敢回头,怕错过该警惕的动静,小声问江福,“里面怎么样了?”
江福回:“嘶,好像叫我们进去呢。”
“啊?”
陈鱼和江福愣愣地进去,惊诧地发现她们本行要补刀的目标居然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啊?还有其他人活着吗?”
张牙芽没有说话,掀开了被子。
原本只是砍断了一半的脚,此刻已经被连根斩去,如果好好包扎,死亡可能也不会降临,但在她们眼中呈现的却是,一只完全不匹配的脚,被看不清的线缝在了断口处。
床铺已经被血染得通红,分不清这人是痛死、感染而死还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这到底是谁干的?”
张牙芽回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或许他并不是说他弟弟想要吃一个脚,而是想给他弟更换一个脚。”
“是那个疯子杀人狂自己干的?!真疯了呀!这不是他亲弟弟吗?”
“既然都说了他是疯子,疯子做的事情哪有什么逻辑啊?靠!”
这一行的目的已经通过这种方式实现,那她们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正要走,张牙芽停住,从背包里扯出那根箭矢,在陈鱼和江福的注视中,来到尸体的跟前,就像它穿透刁蚕的胸膛一样,送入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