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生?你知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到的。”
“游苪,告诉你了,你可別搞事情啊!”
老头还在嘰嘰喳喳地告诫,他转身走了。
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油饼,学生时代就是热衷於取外號,好好的名字不取几个都不正常。
他记性极好,从任白的口中也听到过,是她的前同桌。
程池拿起笔,嗤笑了声,她拿別人当朋友,別人拿她换钱,还是100块钱,真廉价。
这同桌真的是很笨啊!
他转了几下笔,写了一排字,歪歪扭扭,笔画都合不拢来。
任白偷偷摸摸拿了过来,一看脸上一白。
“想让老子放过她拿出点诚意来”
连標点符號都不写,任白手指轻轻摩挲著纸张。
诚意,怎么拿诚意啊?
对不起也说了,难不成还要给他磕头喊爸爸?
別了吧,她得尷尬死。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那既拿又吃,是不是就好说话了?
程池好整以暇地看著任白,就见著她从校服口袋里掏啊掏,掏了好久。
最后拿出一个小拳头,伸在他眼前,摊开。
纹痕分明的手心处赫然是两颗。
海盐薄荷。
还是无的,程池舌尖抵了抵腮帮,就这么看著她有些颤抖的手。
任白手就这么僵著,尷尬的头皮发麻,她怎么就这么傻呢,她同桌可是留级大佬的啊,大佬怎么会要?
怎么说也要给拳套吧。
她刚打算缩回去,就看见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两颗,微凉的指尖划过她手心,心里突突直跳。
她眨了眨眼,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抓了只笔就开始做导学案。
写完名字,结果发现是红笔。
她手忙脚乱的换笔,心里把自己唾弃了十多遍。
不就是手长得过分好看了点吗,至於吗?
而自己接二连三的出错,真的是至於啊!
程池隨手撕开了袋子,吃了颗。
清清凉凉的薄荷味四窜,鼻尖,舌尖,提神醒脑,精神的很。
他舌尖抵了抵那颗,真他妈得劲,瞌睡全没了。
他瞟了眼在做题的任白,难怪上课听见纸声,原来是为了提神啊。
他撑著额头往对著任白,真他妈白,连夏天都这么白,不知道冬天会不会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