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府上的下人,当时还找老夫下了一份悬赏,一百文的悬赏。”
“若还是不信,你可带老夫去顺天府,让老夫自证身份!”
要说章直钟也是记性极好,五十度岁的年纪,还清清楚楚记得半个月前的事情,当日也跟陈茂发布的这一百文赏钱有关系。
陈茂一听,确认是顺天府尹本人无误了。
毕竟那一百文悬赏下去之后,刘振东就带着他的小伙伴们前往黄塘村煤矿抓贼,并成功抓了十几个来自京城官吏家中的窃贼!
而后陈茂就将一百文赏钱以及两千两追赠给了武夫营的壮士们。
所以陈茂也记得清楚。
“哎呀,果然是府尹大人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人一家人啊。”
陈茂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对顺天府尹章直钟彬彬有礼。
跪在地上的章直钟终于是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就尴尬了。
为什么呢?
也不知道是因为跪在地上太久,还是被陈府部曲的攻击吓着了,刚才起身腿陡然一软,在陈茂面前又跪了一次!
“哎哟,府尹大人您怎么这么客气,跪一次就好,跪多了对腿不好。”陈茂嬉皮笑脸的样子,很是欠揍。
被这笑声弄得面红耳赤的章直钟尴尬一笑道:“老夫近日偶感风寒,身子骨弱了。”
连续给一个小辈跪了两次,章直钟可是丢大人了。
堂堂的顺天府尹,多年来第一次蒙受冤屈,还被强行给小辈跪下,说出去是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章大人,正巧我这里有件案子想要劳烦您。”陈茂嬉笑完之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说这碎煤吧?”
一提到案子,章直钟就忘记了刚才丢人的事了,接话说了起来。
而且他此次也被碎煤所坑,要不是陈茂及时赶来,估计口袋里的银两被抢都是轻的了!
“章大人,这煤石……”陈茂正待解释一番。
“这煤石不是你家的怀仁煤,本官看的出来。”
一摆手,章直钟又不是傻子,怀仁煤若是这等粗劣,绝对害人不浅,他章直钟早派人把陈茂抓进大牢以正视听!
“这就好办了,章大人若是有人徇私枉法偷窃大周矿石,还以假借怀仁煤之名售卖,此事府衙管不管?”
陈茂接着还把吴峥私自从连山矿山里运煤石的事告诉了顺天府尹章直钟。
章直钟一听勃然大怒:“此乃重罪,本官这就派衙役前去抓捕贼人!”
“对方是朝廷重臣之子,大人敢抓?”
“即便对方是你这等身份,本官也能把你送进天牢!”
“这重罪是多重?”陈茂眯着眼,问道。
“斩立决!”
在大周律法里,偷窃罪最轻也是牢狱五年,盗窃严重者发配边疆,至于这种徇私枉法之事,更是与杀头相接,基本上来一个死一个,来俩死一双的结果。
陈茂精神一振,抬手一推,道:“章大人,今日陈某就带你去见见这当朝户部尚书之子如何徇私枉法,坑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