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鸾回他:“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如今全靠国君的生机吊着她,她的魂体才还未消散。”
国君沉默良久:“还望仙师能将她渡化,让她投胎转生。”
“那是自然,”仇鸾停顿片刻道,“等将她渡化后,国君的病也会好,只是她待在国君身边的时间太长了,国君的寿数难免有所折损。”
“不妨事,有劳仙师了。”
驱像女子这样的邪物并不难,只需要一个最最低级的驱邪的口诀,但这个口诀需要耗散修士大量灵气,像仇鸾和江枕鸿这样境界的人,虽一人就能使用这个口诀,但需要全身的灵气,不管怎么想都不划算。
虽说有丹药能迅速恢复灵气,但那样的灵气不如自己恢复的耐用。
所以仇鸾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一枚玉佩递给国君说:“这枚玉佩能减少国君生机的流散,今日我们二人灵气耗散太多了,等明日我们再进宫。”
国君将玉佩收下,又看向仇鸾,仇鸾知道他想问什么,便直接补充道:“一个晚上而已,而且这枚玉佩也并不能阻止她从国君身上吸取生气。”
国君放下了心,对着仇鸾郑重道谢。
等从国君这里离开,回到宫外的府邸时,仇鸾将江枕鸿喊了过来说:“你就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江枕鸿说:“想,你想告诉我吗?”
仇鸾道:“我们同行,你应当知道这些的。”
仇鸾话只说了一半,她虽然本来就想告诉江枕鸿,但也想跟人吐槽一下她在秘境中看到的那些。
江枕鸿听了仇鸾的话,便坐到仇鸾身边道:“是,但我也想听你说。”
仇鸾满意了,想着秘境里的事,组织了一下语言:“国君的母妃是先国君的妃子,有少时的情谊,我看到的最早的是先国君还是王爷时,似是因着那位妃子的亲人去世,陪她一同奔丧后回王府,两人互送衷肠。”
江枕鸿为仇鸾倒上一盏茶水,放在仇鸾手边,仇鸾继续说:“再就是现在这位国君三岁时,先国君已经有了新的宠妃,忘却了与那位妃子往日的情谊,听了那位宠妃的话,让她抚养国君。”
江枕鸿问:“她不愿意吗?”
仇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也不是,她是乐意的,但是。。。。。。”
仇鸾看了江枕鸿一眼,江枕鸿施了法术,让他们的话不能被别人听到,仇鸾才继续说:“只是国君的生母是个罪奴。”
仇鸾的脸上多了几分嫌弃,她接着说:“不过国君似乎很聪慧,读书时将前面几位皇子盖了过去,那位妃子便让国君藏拙。”
这个仇鸾能理解,一个没有亲人也失宠了的妃子,一个生母是罪奴的皇子,太过招眼是会被记恨的。
“再之后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国君的几位兄长犯了错,剩下的能继位的皇子只剩下了国君一人,然后先国君便打着为了社稷的旗号,将那位妃子喊去寝宫,用国君逼着她喝下毒酒,嘴里说的是什么舍不得,自己也快死了,让那位妃子陪他走黄泉路,结果就是那位妃子死了,而先国君没过几天就被国君杀了,女子的魂体是在国君杀先国君那一日凝实的,一直留在国君身边。”
仇鸾讲完了,但是她把自己讲生气了。
其实在幻境中时她就生气了,只是自己在那里面不能插手,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在一旁看着。
仇鸾想到自己上辈子时看前人留下来的那些禁书,有人在里面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之类的话,仇鸾现在才算是真的理解了。
明明真实情况比那些话本里的更气人。
就仇鸾看到的那些,王府时期是一本话本,在皇宫里又是一本,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在最后那位妃子被逼的喝下毒酒后,又可能是重生类的。
单仇鸾看到的那些零碎的事情里,就能看出那位妃子是个顶好的人,貌美温柔又看得开,在抚养国君的时候,她应该是真的对国君死心了,可惜得了一个那样的结局。
仇鸾知道自己不会变成她那样,所以这并不是居安思危,而是真真切切地替她感到惋惜。
同时仇鸾又想到了另一句话,于是小声嘟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仇鸾的声音太小了,江枕鸿没听清,于是问她:“什么?”
“没什么。”
仇鸾说,但眼睛盯着江枕鸿看。
江枕鸿好像懂了,于是他说:“阿鸾,我。。。。。。”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和宗门里的人不会像他那样的。”
仇鸾想了想原书的剧情,信了,只是江枕鸿痴情的对象不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