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对方第一天貌似放水的行为,还有透露出的那些消息,元月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和‘二少’什么关系?”
没等他回答,元月又问:“或者说,你弟弟就是‘二少’?”
“还真是敏锐啊,”左流云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话,“怎么光顾着问别人的事情,不想了解一下我吗?”
不太正经的语气,却是在悄悄转移话题。
元月冲他翻了个白眼,根据线索推一下都能大概猜出来的事情,就不要浪费此刻宝贵的时间了,她问他这些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不过既然他想耗就陪他耗一会吧,一时半会也不能拿他怎样,元月顺着左流云的话,“你又是怎么回事?和你弟弟差距这么大。”
“诶——好伤人的话哦。”
元月直直盯着他,没搭理这些无意义的话。
“好热情的目光哦,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也不是不能透露给你一点小线索啦~”左流云笑眯眯的视线从元月脸上挪到地板上。
元月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个位置,地上什么都没有。也不对,上面还铺着一层地毯,极其容易被人忽略掉。
元月原本没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地毯的存在感极其强烈,就和。。。。。。每天早上会来敲门的服务生同出一源一样。
都是那种,得反着来的摸索。
她每天都会走过的地毯、随处可见铺满二楼的地毯,丝毫不引起人的注意。没人会觉得它有哪里奇怪,因为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服务生也是很正常的早晨服务,同样的,没人会觉得奇怪。
当你注意到它时,它面对人时的危险才会浮出水面。
“你是地毯成精?”元月半开玩笑地说,本来是想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结果还真思索起了这种可能。
她蹲下身,拿出在上个副本曾使用过一次的[托尼先生的放大镜]道具,对准目标开始研究。
一天只有两次机会,还不一定成功,但元月也没有太紧张。不管是等到零点刷新次数在自己房间研究,毕竟地毯无处不在,还是直接问眼前人都能当做第二个办法,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幸运的是,她在今天的第二次使用时就成功了。元月凑得离地毯更近些,感受着那被放大出来的、不同寻常的动静。
很细微的起伏,却隐隐带着些规律,安心与奇怪交杂其中。元月一手继续拿着放大镜,另一只手直接贴在地毯上接触着摸索,时间不多了,她不得不大胆一些,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灵感。
耳边仿佛响起了与地毯同等的律动,好熟悉。。。。。。
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啊,就是这点。元月恍然大悟,那种安心的、熟悉的感觉,正像是心脏一样的起伏。它埋藏在地毯里,像被胸腔遮挡住一样,是肉眼无法观察到的。
那种奇怪感也是来源于此,作为死物的地毯,怎么会有生命呢?
一分钟的使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过元月也大概搞清楚了左流云想提示她的东西。
——无处不在。
仿佛有了生命的地毯,在一般情况下不能被人发现,对于从上面经过的人来说,就是无处不在的监控。
那些习以为常的,如影随形的,不易察觉的,一切都有可能违背你的意志。
[支线任务:平民守则]
[目前收集进度2?]
[平民没有人权。]
短短六个字振聋发聩,却也真真切切体现在现实中。而将它折射进副本里,所发生在原住民与玩家身上的事情只会更加沉重。
元月面色严肃起来,其实在第一个平民游戏里她就隐隐察觉到——阶级带来的灾难。
在第二个平民游戏中她也深有体会。而来参加平民游戏的人也是为了实现阶级跨越,这让元月不由得开始思考起靠自己的话,能用最快的速度在这个副本爬到哪个位置。
只有脱离底层‘平民’的身份,获得更高的地位,才能在这个副本中如鱼得水。
不过,元月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比如,早上门口的纸条,真的不是服务生去而复返带回来的吗?
她有这么一个疑问也有迹可循,这个副本阶级分层这么严重,底层的原住民夹尾求生,没道理敢在应该休息的时间发出动静。
要是不小心吵到‘二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