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德仙坊演武堂内,晨光撒落,空气弥漫着檀香的清雅气息。
中央堂上,一位女子袭白衣胜雪,面容清冷如玉,双眸如水。
晨光在她周围镀上一层淡淡金边,更衬得她宛如仙女临凡,不食人间烟火。
堂下跪着两名年轻男子,皆是锦衣华服,却衣衫不整,发髻歪斜。
此刻二人面色惶恐,额角溢出细密汗珠,静静跪立下不敢抬头直视那道清冷身影。
“赵元、赵辰。”
宁雨昔开口,声音如玉石相击清越,却带着此骨寒意,“昨日的剑诀,你二人练的如何?”
名为赵元的男子浑身一颤,伏身更低:“回、回宁师尊…弟子…弟子愚钝,尚未纯熟…”
“尚未纯熟?”宁雨昔面色冷淡,不见情绪波动:“我怎听说,你二人在后山饮酒作乐,将剑诀当做儿戏。”
她缓步走下台阶,白衣摇曳,不染尘埃。
每近一步,赵元赵辰便抖得更厉害,甚至就连那些原本看戏的弟子也面色紧张,唯恐祸及自己。
要知道,那赵氏二人乃是当朝兵部尚书赵崇明的儿子,凭借家世拜入玉德仙坊,却终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
宁师尊在赵元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那幽冷目光如刀,刮过赵元每一寸肌肤。
“抬头。”
赵元战战兢兢地抬起脸,对上宁雨昔那双冷冽的眸子。
下一秒,一只素白锦靴已然踏上他的面颊,力道不重,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威。
“玉德仙坊立派三百年,从不养废物。”
宁雨昔足底微微用力,将赵元的脸踩得歪向一侧:“你二人若不愿修行,大可滚回京城,做你们的纨绔公子。”
赵元脸颊贴着冰冷地面,鼻尖萦绕着宁雨昔靴底淡淡的兰香。
这香气清雅绝伦,与他平日接触的胭脂俗粉截然不同,带着清冷的香味,他咬紧牙关,不敢作答。
至于那些听说师尊要惩罚赵氏二兄弟,所以来看热闹的弟子们也一个个吞咽口水,全身僵硬。
“宁师尊息怒。”赵辰在一旁磕头如捣蒜:“弟子知错,弟子再也不敢了,”
宁雨昔收回脚,目光扫过二人:“今日起,闭门思过三日。若再让我发现懈怠,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她转身离去,白衣飘然,留下满室清冷。
众弟子们急忙一哄而散。
赵元赵辰却久久不敢起身,直到那抹白色身影完全消失在廊道尽头。
日暮西山,玉德仙坊渐归寂静。
后山一处偏僻院落中,赵元赵辰相对而坐,面前石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小酒。
“他娘的,这贱人今日又让我们颜面扫地!”赵元猛灌一口酒,狠狠将酒杯顿在桌上,“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踩老子的脸!”
赵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淫邪光芒:“老哥消消火?父亲不是早说过,白日里人家宁仙子是咱们高高在上的宁师尊,只有到了晚上…呵呵…”
二人对视一眼,皆露出下流的笑容。
赵辰起身走向内室,不多时,手中牵着一条银链走出。
链子另一端系在一个女子雪白的颈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