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说夙夜是任青衣的忠犬,因他家逢变故是被任青衣带回的宗门,且『狰的秘密只有任青衣知晓,所以他对任青衣有著姐弟般又掺杂男女之情的复杂情感。
除了任青衣,他谁都不在乎。
伤害任青衣利益的人,他视若仇敌。
这样的危险人物,她儘量远离。
另外两位,她还未遇见,到时候她再细心观察。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打断了雪倾的思绪。
“咚咚——”
门被敲响,她打开门,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弟子站在门外。
那弟子乍一见她,先是怔了怔,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隨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闪过可惜和嫌恶之色。
“萧师兄让送的。”男弟子说著,將一堆东西塞进雪倾怀里,像是躲避瘟疫般后退两步。
不等雪倾回应,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雪倾关上门,將怀中物品放在桌上。
一件崭新的內门弟子服、一块內门弟子的玉牌,几样日常用品,还有两瓶青瓷小罐装的药膏。
显然是给她脸上伤口用的。
指尖沾了点药膏,雪倾对著铜镜小心涂抹。
冰凉的药膏触及伤口时带来刺痛,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比起百媚阁那些『调教,这点疼痛简直不值一提。
萧霽的药膏,她自然不会觉的是关心。
他爱慕任青衣,而新来的弟子第一日就莫名被任青衣伤了脸。
萧霽此举,是不想她顶著带伤的脸出去坏了任青衣的名声。
她自然要懂事配合。
涂抹药膏后雪倾环顾四周,一张木床,一方书案。
窗外竹影婆娑,抬头就能看见阳光。
这样平凡的房间,对常人来说或许简陋,对她而言却已是奢望。
这里没有那些践踏尊严的物件,没有隨时可能闯入灌药的画皮娘,她不用被关在笼子里,头一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难怪原书里的她会那么想留下来。
雪倾对著铜镜,缓缓取下那支鮫珠髮簪细细端详。
这原本该属於任青衣的法器,如今却阴差阳错在弹幕的提醒下到了她手中,成了她第一件筹码。
雪倾抬眸看向虚空中不断飘过的弹幕,心中突然有了想法。
这些泄露天机的文字,是她最大的底牌。
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