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信息,像是炸雷一样在陈思渊脑子里炸开。
他整个人都懵了。
我滴个乖乖!
这邻居……来头也太大了吧!
自己开公司,身家过亿,还是个背景雄厚的富二代?
最离谱的是,都三十六了,孩子都上高中了,居然保养得跟二十七八岁一样。
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你真的想像不到。
钱,有时候真能跟时间掰掰手腕。
与陈思渊的震惊不同,他的父母,陈建国和张桂兰,在经歷了最初几天的新鲜和兴奋之后,迅速地陷入了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態。
別墅太大了,也太安静了。
没有了串门的邻居,没有了楼下嘈杂的叫卖声,更没有了跳广场舞的大妈。
清净是清净了。
可也……太无聊了。
这天上午,张桂兰拿著一块抹布,正在擦拭那光可鑑人的大理石餐桌。
这已经是她今天上午第三次擦这张桌子了。
桌子乾净得都能照出人影儿了。
陈建国则是背著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来来回回地踱步,时不时地嘆一口气。
陈思渊看著二老的模样,心里也明白。
他想了想,开口道:“爸,妈,要不……我给你们请个保姆吧?”
“让她负责打扫卫生、做做饭,你们二老也能轻鬆点,每天看看电视,出去散散步就行了。”
话音刚落,张桂兰手里的抹布“啪”的一声就摔在了桌上。
她转过头,眼睛一瞪:请什么保姆!”
“我跟你爸现在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需要人伺候了?”
她的语气很冲,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你看看这房子,一天到晚安安静静的,我要是连这点家务活儿都不干,那不成个废人了?”
“人一閒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浑身都难受!”
旁边的陈建国也连连点头,深表赞同:“你妈说得对!”
“我俩这身体还硬朗著呢,干点活,活动活动筋骨,挺好。”
“別那冤枉钱!”
老两口的態度,出奇的一致。
他们不是没享过福的命,而是一辈子劳碌惯了,突然让他们什么都不干,他们反而不適应。
陈思渊看著父母这副坚定的模样,知道这事儿是没得商量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行行行,听你们的,不请,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