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財不露白,这个道理,老两口现在比谁都懂。
於是,两人只是默默地推开车门,下了车,对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和议论声,充耳不闻。
隨便你们怎么说。
我儿子,早已不是你们能够想像的存在了。
陈思渊跟在父母身后,將那些酸言醋语尽数当作耳旁风。
他如今的心境,早已不会为这些井底之蛙的聒噪而起半点波澜。
三人目不斜视,径直朝著单元楼的铁门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旁边的小坛边上躥了出来,正好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来人是住在对门三楼的王婶,小区里有名的“包打听”。
“哎哟!老陈,桂兰!可算是回来了你们!”
王婶一开口,那嗓门尖得能把树上的鸟给惊飞了。
她脸上堆著笑,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假,一双小眼睛在三人身上滴溜溜地转,重点在陈思渊身上停留了许久。
“这几天跑哪儿去啦?打你们电话,一个关机,一个也关机,可把大伙儿给急坏了!”
她这话,听著是关心,实则句句都是打探。
陈建国脚步一顿,勉强挤出一丝客气的笑。
“出了趟远门,谢谢大家关心了。”
王婶哪肯信这种鬼话,她立刻把声音压低了几分,故作神秘地凑了过来。
“我跟你们说,你们家这几天可热闹了!”
“来了好几拨人呢,提著大包小包的来找你们!”
“敲门没人应,可他们给气得,又提著东西回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著陈建国和张桂兰的反应,想从他们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陈建国一听就知道是那些烦人的亲戚,他摆了摆手,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
“嗨,没事儿。”
“我前几天不小心,把老手机给摔了,所以你们才打不通。”
“这不,刚换了个新手机,也换了新號。”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王婶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抓住了关键,立刻就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老年机。
“哎呀!换新號了?那敢情好!”
“快快快,新號多少,赶紧给我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