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县令的主位上,仔细研究著手帕,半晌才嘆息道,“確实是小儿字跡。”
站在一边的李巍,伸出胳膊將证据收走,“既然如此,陆大人,那就多有得罪了,此事我会如实向圣上稟告。”
陆本生勉强笑笑,“这算什么得罪,若是小儿真犯了通敌叛国。。。。。。”
“下官绝不姑息,定会將乌纱帽拱手送上。”
李巍没吭声。
若是真犯此重罪,何止官职,就连性命也得搭上。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
“就算字跡一样,也不能证明阵法是陆將军画的,”秦呦呦忽然插话,“字和画那是两码事。”
黎非言頷首,表示赞同,“此案还有诸多疑点。”
“哦?”李巍挑眉,“比如呢?”
“一、通敌叛国这罪,只有一人的证言可不够,”
“二、退一步讲,倘若陆小將军真的叛国,那他又因何而死?”
“三。。。。。。”
他忽然抿唇,沉默半秒,旁边人默契接话,“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李巍脸色一凛,“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陆小將军,又忽然说他被陷害。。。。。。证据在哪?”
“好办,”顾止渊勾起嘴角,“马上动身去福寿村,抓住一个走尸,再提取他生前的回忆,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吗?”
“说得容易,走尸哪那么好抓。”李巍忽然顿住。
他差点忘了,面前这些便是专门请来除祟的高人。
原本濒临绝望的陆本生,听见这话,激动地站起身,“几位仙君当真有办法?”
“自然。”顾止渊自信满满。
陆本生立马从桌案绕出来,直接行了个大礼,“那就有劳各位仙君,”
“若能洗刷小儿的嫌疑,老身当牛做马,也会报答诸位恩情。。。。。。”
跨过县衙大堂门槛,楚天南迫不及待將脑袋挨向顾止渊,“兄弟,走尸的生前记忆也提取不了啊,”
顾止渊一根手指將他脑袋推开,“我知道。”
“那你还。。。。。。”楚天南想到什么,倏地大悟,“你在忽悠他们?!”
顾止渊懒得理他,转头就蹭在黎非言身上,
“师兄,你为何不选我?”
“你看著我的眼睛,”
“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