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面露轻蔑,“没了黎非言,他还能弄到什么好玩意儿?”
“是一颗上古妖兽內丹,”任舒云笑笑,“服用之后,修为能精进不少。”
“哦?”老祖有些意外,“这是下了血本?”
“他为了区区一个灵根残疾的废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让本尊刮目相看,”
放著好好的黎非言不去培养,转头宠那种货色?
是该夸他蠢呢,
还是夸他有眼不识珠呢?
“罢了,两人就两人,”盛京老祖讥笑道,“反正兴不起什么风浪,就隨他去吧。”
“是,师尊。”任舒云拱手作揖。
盛京老祖將妖兽內丹收好,才继续出声,“此番去于氏仙督,定要倍加小心,凡事不要与黎非言那一组疯子起衝突,”
“仙督不比幻境,可不在咱们的操控之下。。。。。。”
任舒云点头,“弟子谨记。”
他应声回答,目光却一直在老祖装著內丹的腰带上,眼中的不甘与贪婪一闪而过。
“去吧,”老祖懒洋洋地摆手,“收拾收拾,明日集合后,你们一同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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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店小二聂无声哈气连天地走入后厨,发现一道頎长身影站在灶台旁,他怀疑自己看错,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恩、恩公?!”
给自己丹药,生出灵根的顾恩公?!
他激动地上前,“您怎么来这了,这脏还乱,有什么吩咐,您找小的!”
顾止渊没回头,单手掌著大勺,“不用,我自己来。”
聂无声闻言踮脚去看,发现恩公正在煮小餛飩,另外一边似乎在熬药,他愣了愣,“恩公,您受伤了?”
“没,”顾止渊將餛飩盛出来,又倒了一碗发苦的药,转身就走,“这是给我师兄准备的。”
聂无声睁大眼睛,“恩公,您对师兄可真好!”
已经迈出好远的顾止渊勾了勾唇角,那当然。
他快步上楼,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入房间,
將餛飩放好,才端著碗靠近床榻,“师兄,喝药了,”
再不起来,
我可就要亲嘴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