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人脉很广,了解的东西很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许是人老成精,通过聊天时的只言片语,意识到了,这位鹤局长,或是安全管理局,放弃青龙了。
故有此言。
“他要別人死的时候,早应该想到,当自己落入敌人手中时,也有被杀的一天,如果连这也无法看明白,活著还不如死了。”鹤局长虽然还在笑,但声音却没有笑意。
顿了顿又道:“杀人者人恆杀之,总以为自己对民生方面有些业绩傍身,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鹤局长的意思是说,给不给青龙留活路的,是他的对手,不是我,所以你找错了人。
“你不像一个兵伍出身。”烟雾缓缓吐出,老人抽了口烟,方道。
“你也不像一个退休老人。”
闻言,老人深咂了两口烟,浑浊的目光透过烟雾,似要將对面的鹤局长看个透彻,香菸都要烧著菸蒂的时候,方才杵在菸灰缸中。
没有再说什么,继而离开。
望著老人的背影,鹤局长脸上笑容缓缓褪去,又变的面无表情……私自倒卖特稀土,我看究竟是谁想保他。
很显然,鹤局长也知道青龙,私自运特稀土至本子国一事,先前之所以按耐不动,想必是钓鱼执法,欲揪出幕后,更大的鱼。
“苏欢、苏伶俐,这对兄妹啊,一个比一个精,没一个好相与的。”
鹤局长起身,亲自拿起菸灰缸,將里面的菸灰菸蒂,倒入了垃圾桶中,心里面有种想捶人的想法——使劲的磕了磕菸灰缸,仿佛磕的不是菸灰缸,磕的是苏欢。
之前,为了让苏伶俐答应,苏欢担任古武宣传使一职,他已经答应了苏伶俐的条件,没想到到了苏欢那里,莫名其妙又加了个条件。
这个条件就是,要安全管理局,不插手青龙的事情,这个事情说著容易,做起来可不太容易。
还有些打乱了他的计划。
没办法,他又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他还坐在那里,三三处长与老人显然不是他认为的大鱼,他还在等,不知道对方究竟会不会咬鉤,或者说被他拿住证据。
某些高层,早年对这片土地的心,都是热忱的,都做过许多不可磨灭的贡献,但到了最后往往会被权力迷乱双眼,甚至误入歧途。
功过相抵吗?
当今不存在。
这种人牵扯了太多,不好轻易的动,除非有铁证在手,一把按死。
想著想著,坐在那里的鹤局长,眼里面露出,可怕的光芒。
……
楼。
歷经风吹雨打,始终岿然矗立。
它仿佛看尽了人世悲欢。
始终不喜,也不悲。
这是一处长堂,为首的金丝楠椅下方,摆著长长的两列,檀木做的椅子,一边坐著几位都上了年纪的人,另一边只坐著一位妇人。
与一列空荡荡的椅子比较,妇人独坐在长列之首,看起来有些孤零零的。
上首的金丝楠椅,是整个楠木雕琢而成,珍稀异常。
它的主人,是叱吒风云数十年的存在,是让敌人闻名便丧胆的存在,由於其名与事跡,太如雷贯耳,又活了一个世纪之久,被世人称作楼老祖。
至於楼老祖姓什么,世人大多都忘却了,只言风雨飘摇楼有位楼老祖,可宥这座天下第一楼,歷经风飘雨打,始终矗立不倒。
现如今,那张珍贵的金丝楠椅,却空著。
“小欢,还有思鱼,真是太莽撞了,还嫌我们不够树大招风吗?”
妇人的对面,下辖三十六堂中某些堂的六长老,开口道,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